陆星昀是夜里八点多到的a市,到国内后从b市转乘高铁到a市,抵达a市时间比计划中提前了2小时。

这一周的劳累,他有些疲惫,躺在后座上睡着,不知不觉流下一段鼻涕。

霸总的鼻涕,不会因他的身份而更晶莹,也是万千普通的鼻涕之一,属于感冒前三天的清鼻涕,陆星昀的体质异于常人,很少感冒,一般感冒后也极力将病毒在三日内扼杀,三天后会是有色鼻涕,有损他的光辉形象。

林秘书坐在他旁边,想他应该是感冒了,用纸巾给他擦掉,擦掉了又流出一段透明的,如此循环往复地给他擦。

小王子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从后视镜看到缠绵的两人,心想林秘书瞎了眼,怎么会看上陆星昀那个黑心黑肺的男人,哪有他这么纯洁。

回家后,陆星昀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对开门的管家作了一个嘘的动作。

陆居安正在对杨仟仟说,“仟仟,时候不早了,上去休息吧,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我再等会。”杨仟仟调电视台。

陆居安指着电视台重播的智慧树幼儿频道,说,“放这个,这个好,孩子喜欢。”

杨仟仟嘴上说,“不还早吗,”手上还是调了这个台没动。

surprise还没给出来,一声震天的喷嚏出卖了陆星昀已经回家。

陆星昀说,“陆居安你也真是,我都多大了,你迟来的父爱,我已经不稀罕了。”

最惊喜的是杨仟仟,她站起来,要去抱抱亲亲他的宝贝儿子,“宝贝疙瘩蛋儿,让妈妈抱抱。”

陆居安走上前隔开,慎重问道,“星昀是不是感冒了?”

“我会好好喝药的。”陆星昀以为陆居安是在关心他的健康。

陆居安还是强势隔开杨仟仟,“不能抱,星昀你离开一点,会传染。”

“妈妈生病了?”陆星昀问道,杨仟仟气色如常,但是要比几个星期前瘦些,“陆居安,你怎么照顾我妈的?”

“你妈没有生病,你妈妈——”陆居安想借这个自然地说出杨仟仟怀孕的事实。

“这就好。”陆星昀给了陆居安一个骗我小心点的小眼神。

陆居安想说他还没说完呢,往后看林秘书和小王子都不在,问他们两哪里去了

陆星昀拿开陆居安搂着妈妈的胳膊,要把妈妈拉到身边坐,“林秘书先回去了,不打扰我们团聚,小王子赶都赶不走,他在门口和他爸妈讲电话。”

敷衍完陆居安,陆星昀还有好多事情要和妈妈说,他从口袋里拿出20块钱,“妈,这是我第一次凭自己能力赚的钱。”给你留作纪念。

钱,细菌最多的东西,陆居安一把夺过,“这上面细菌太多了,还是跨境的,说不定带了别的细菌也说不定,还有星昀,下飞机后机场没有检查你的病情吗?”

陆星昀摸不着头脑,“陆居安,只是小感冒而已,阿嚏——”陆星昀捂着鼻子,打出一个喷嚏。

陆居安把杨仟仟的脑袋搂在腰间,“你妈妈现在很脆弱,也不能生病,她——”

“陆居安,”陆星昀侧脸一瞅,坐着的妈妈的脸正对着站着的陆居安的腰带以下,“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隔着几层布料,又软又硬……杨仟仟双手扣上陆居安的腰,推开,昂起脸对他说,“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陆居安难得老脸一红,如果只有杨仟仟一个人,他绝对会兴奋地说几句调情的话,但是在大儿子面前,(是的,他现在已经自动地把陆星昀归结为大儿子,杨仟仟肚子里的那个是小的),有点不合时宜,“我……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再弱弱地加一句,“真的。”

“谁信,色鬼,阿嚏”,陆星昀又打了一个喷嚏,拖出两道清鼻涕。

陆居安抽了一张纸给儿子,手背叩上他的脑门,看看他有没有发烧,对别的房间喊道,“三叔,温度计在哪里?”

杨仟仟抽了纸,不嫌脏地给儿子擦掉了。

父子俩这么亲昵的动作,除了上次照相贴近一些,现在还是第一次。还是家里好,陆星昀这么想着,在家里当皇帝,在外面……当民工。

“星昀?”陆居安温和地跟他说。

“嗯?”陆星昀算是温和地回复他。

“我有件事要跟——”

“星星!”小王子哭着跑进来。

陆居安:……今晚第三次被打断

“星星,”小王子抱着陆星昀痛哭流涕,这次打击比前几天野狗追他还狠,“我爸爸把我妈妈搞怀孕了,我妈妈在保胎,连我失踪了都不知道,呜呜呜,我现在不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