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居安和陆思为两人都去公司了,病房里又只剩下她。

她在脑海中呼叫作者,作者没听见,说明作者看不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有作者在文章中写出来的,作者才能看到。

作者说她写的是主要冲突点和沙雕搞笑的地方,一般没有冲突,日常吃喝拉撒的东西她不会写,多数也看不到的,她说她没精力去看,也不是偷窥狂。

对此杨仟仟表示怀疑,因为作者曾经问过他,陆思危的身材又多好,能导致她流鼻血……

陆思危走在最前面查房,落后一步跟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应该也是主治,再后面跟着一群学生,做笔记的做笔记,听训的听训。

杨仟仟暗搓搓地不远不近走在他们一群人身后,他们进了一件病房,陆思危弯腰给一位老人听诊,白色的褂子,淡蓝色的领带,愈发衬得他皮肤白皙,不是那种女人的奶白,而是很清透舒爽的肤色。

所有人都垂手等待他。

陆思危说了一串杨仟仟听不懂的话。随后老人的儿子在他面前一直对他鞠躬,流着泪感谢他,与他握手,陆思危淡淡地笑着,“没什么,我分内的事。”

护士说来病理研究所的病人几乎都是走投无路的人,能治的可以治好,治不好的也至少抱有希望,很多病人到了弥留之际,也将身体有用的器官捐献了。

又进了一间病房,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头发掉光了,见到陆思危就要他抱,叫他“哥哥”。陆思危问了一会他最近在玩什么,看了什么书,小男孩说,“哥哥,我肚子疼,明天能不疼了吗?”

陆思危看诊后,摸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小男孩高兴地“嗯”了一声,露出掉了一颗门牙的笑容。

男孩的母亲跟她出了病房,陆思危对她摇头,“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母亲捂着嘴哭了,儿子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还是强撑着说,“谢谢。”

再跟了几个病房,陆思危跟他身边的女医生说了几句话后,独自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忽然转过身,穿过人来人往,望着杨仟仟。

杨仟仟走上前,哈哈笑着道,“真巧啊!”

陆思危低头看着她,双手插到口袋中,“跟这么久,不累吗?”

杨仟仟盯着他胸前口袋中的黑色听诊器,很想玩一玩。“没事做出来逛,正好碰到你了。”

陆思危解下听诊器,送到她手中,“这次可别晕了。”

杨仟仟愣愣地接过来,“送给我?”

“拿去玩。”陆思危说完这句后离开了。

晚上,陆居安提前下班,去看杨仟仟。

她的病床旁,陆星昀被杨仟仟强制地做听诊病人,陪玩他小时候都不屑于玩的听诊游戏。

“妈妈,好了吗?”陆星昀敞着西服,十分羞耻。

杨仟仟耳朵上挂着听诊器,“儿子,你心跳有点缓慢呐。”

小王子挺胸而出,“我来,仟仟,听听我的心声!”他这颗不安分的真心跳动得比打雷都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