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仟仟把手机放化妆台上方外音,“没事了,还玩几天?”

罗蘅的声音似乎有醉意,旁边还能听到男人撒娇的声音。

女人喜欢八卦,尤其是周围的人,杨仟仟涂护手霜搓手,情绪高昂,“有情况啊。”

罗蘅抿了一口波尔多,“在享受生活。”她早就看开了,性是上帝赐予人类欢愉的一种,当然跟喜欢的人做,更是欢愉,只不过思想洒脱了,身体却不如当年。

每当她脱掉衣服,乳|房下坠,躺下之后成了扁平的一块,这就是四十多岁女人的身体啊。

“欢愉要趁早。但还得看对方什么男人,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女人的腿一张,真的越来越开了,哈哈哈。sorry,justkidding.”她语气模凌两可,却字字珠玑。她这个年纪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是只要快乐不要以后,还是做的时候谈点感情……

“嗳,仟仟,我看到网上那些评论了,你觉得行的话,你开个微博,对theone的宣传有好处。”

杨仟仟说,“行,我考虑考虑,不打扰你寻欢作乐了。”两人挂了电话。

罗蘅十几年前就在法国认识在床边翻箱倒柜的男人了,那时他才十几岁,现在三十多岁了,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找不到。我出去买。”他穿上外套。

罗蘅想说让服务员送就是了,他已经关门出去,忽然没了兴致。

夜色下的海,海上孤舟,杨仟仟都走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孤独的只有她啊。

发短信给他,“下次再见吧。”

她也披上外套,去酒吧喝点酒,再放松一天,明天回国。

悬臂式酒吧,脚底是透明的玻璃,像漂浮在漆黑的海上。此时酒吧已经快打烊,只剩两对调|情的男女,和一对调|情的男男。

罗蘅走上去,右手捏着酒杯,踩在玻璃上转了好几圈,低头看被邮轮推开的海水波纹,掉下去吧,掉下去明日再醒来。

孔睿进来,每次遇到她总是在酒吧,不过这次状态不好的是她。

罗蘅一回头,笑着说,“小朋友,又是你!”她穿着奇怪的草绿色的长裙,还戴着一双白色丝绒手套,奇怪的装束,特殊的魅力。

孔睿插着口袋,“小朋友,是我。”

随后叫了一杯白兰地,端着白兰地,站在她身边看海。

“海是黑色的。”她脱下长手套,随手放到一旁的圆木桌上。

“海有很多颜色,”孔睿说,“这时候是黑色,明早是金色,中午是蓝色,晚上是黑色。”

罗蘅捏着酒杯,还能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好好当小朋友,不要学成年人说深沉的话。”

孔睿笑了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