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苏明纱猖狂的那个样子,就凭她也能演好舞蹈演员?哪个导演眼瞎了才会选她去演!”回到家中,苏母愤愤不平的抱怨。
她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心口,“真是气死我了!”
“哎呦。”苏明绮被她逗笑了,赶忙哄道,“亲爱的妈妈,您老人家的水晶玻璃心还好吗?快让小的给您老人家摸摸,别气碎了。”
说着,笑嘻嘻的凑过去抱住她,给她顺气。
“去去去,”苏母瞪了她一眼,推了推她,赶苍蝇似的将她赶到了一旁,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额头,“我这是为谁生气呢?就你一天没心没肺的跟个野猴子一样。”
“疼疼疼——”苏明绮捂着额头躲开,伤心的捧心,“以前说人家是可爱的小猴纸,现在就成了讨厌的野猴子,人家的小心心都碎了啦”
苏母拿她没办法,被她这样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些,但仍旧颇为不满的继续念叨,“当年你爸爸还在的时候,他们谁敢这样对你?苏庆年那个老王八蛋,他敢在你面前摆架子吗?苏瑾年她敢说你一句不是吗?”
每每想起此事,她就心情郁郁,这么些年算是看开了一点,只是仍旧不甘,“都是一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想想没有你爸哪有他们今天!”
当初,苏爸爸白手起家创立了公司,公司在他手上蒸蒸日上,规模日益扩大。为了大家一起过好日子,他将大哥提拔为公司高管,还给小妹补贴买了房子。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突然离世,苏家大伯趁机抢走了公司。苏瑾年也丝毫不层感恩二哥曾经对自己的照顾,转而一心讨好大哥一家去了。
当时公司正在扩大规模,流动资金几乎全砸了进去,家中就只剩下一套房产。后来母亲生病,她们不得不卖掉了大房子置换成现在的小房子,将多余的钱用来治病。
生活水平眼看着越活越回去了,也难怪苏母始终意难平。
苏明绮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妈,别想了,为了他们生气不值得,气坏了遭罪的也是咱们自己,他们只会幸灾乐祸而已。”
“我的病就是被他们这群没良心的给气的!”苏母怒道。
“你知道你还气,可别又气病了,那咱娘儿两可真成了地里的小白菜了。”苏明绮掐着嗓子唱了起来,“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苏母又气又笑的,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也就罢了,就等着什么时候去见你那个死鬼老爹了。我就是担心你,你以后过得不好可怎么办?方远能力出众,家境也好,要是当初你们顺顺利利的结了婚,你后半辈子也就有依靠了,我也就放心了不是?”
“妈,你在说什么胡话,见异思迁的男人能要吗?狗能改得了吃屎吗?!”苏明绮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话这么粗俗呢?狗怎么就改不了吃屎了?你看看现在咱们小区里那些小狗狗,哪个会去吃屎?”苏母不满,当即铿锵有力的与她争论起来。
苏明绮拜倒,“是是是,太后大人,您说的都对,我不该拿狗和方远比的,实在是侮辱狗了,狗都会知廉耻,讲礼仪呢。”
“你你你——”苏母瞠目结舌,想了想,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不情不愿的作罢了,“好吧,我看方远现在也好好的,也没见他有出轨的迹象。”
“管他呢。”
“你呀,就是没有苏明练那个小妖精会攥着男人的心!不过这点我不嫌弃你,好好的大家闺秀哪个会去那样讨好男人?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对嘛。就是的。”
过了一会儿,苏母突然又道,“我仔细的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
“啊?”
“咱家现在毕竟比不上苏庆年他们家,你娘家没个撑腰的,嫁给方远他要是出轨了,欺负你了,我不是净剩下心疼了?”
“……您老人家想通了就好。”
“我想不通也得想通啊。”苏母惆怅的道,“要是有更好的,我至于惦记他吗?我还不是怕你以后一个人过的不好。”
“哎呀,妈——”苏明绮撒着娇抱住她的肩膀,上下的搓着,“我以后肯定会过得好的,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看我现在工作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好什么呀好,累的,黑眼圈都出来了,瘦的脸都快没了你还说。”
“哪儿有那么夸张,你闺女我可是天生丽质,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好了。”
“都27了,再不好好保养有你受的,你以为你今年17岁呀?”
“唉哟我在你面前可不是永远17岁吗?人家还是个宝宝呢,对吧?”
“去——”苏母气笑了,拍了她一下,“就知道卖乖。”
“好了啦,妈,别生气了,我最近跟的这个项目结束了,发了五万块钱奖金,明天咱们出去吃火锅庆祝一下?”
苏母矜持的点点头,脸上带着绷不住的笑意,到底还是为女儿骄傲欣慰的。
美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