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只是为你分析。”
……
程舒曼听着,眼睛跟着眯了眯,随即笑出了声音。跟在后面走的徐彻听到笑声,肩膀一抖,看向厉泓,小声问:“听见了?”
厉泓抬了抬右肩膀,提了提背包,视线落在程舒曼的脚后跟上。穿着凉拖鞋,脚后跟有一处清晰的红痕,脱了皮的小伤口,明显是鞋子磨出来的。只是?这带有兔子的粉色拖鞋是不是不符合她身上的性感熟女风?
自动取票机那儿人还是蛮多的,都自觉排队。程舒曼身后跟着徐彻,她右腿放松,左腿撑着,人自然而然就朝左歪着。耳坠也跟着倾斜。徐彻忽然转身,睁大眼睛看着厉泓。
“怎么?”
徐彻睁了睁眼睛,用极轻极小的声音说:“她真空的,我都看到了。”
厉泓眉头一挑,没说话。这会儿,徐彻倒不敢再看程舒曼,老老实实站在后面,十分安静。厉泓越过徐彻的肩膀,看向程舒曼,视线慢慢往下,被徐彻挡住,他不得不挪动身子。他看见了她脚踝上的纹身——也许只是纹身贴。
是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翅膀的蝴蝶。
他收回视线。
程舒曼拿身份证取了票后,低头转身,从徐彻、厉泓身边走过去。徐彻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看过去,厉泓伸出手推了下他,“快点。”
徐彻白了他一眼。“急什么,明天两点的车子。”
厉泓懒得再跟他多说,指了指后面排队的人。
程舒曼找了个位置,从口袋里摸出纸巾,蹲下身,擦着座椅。纸巾上一层黑灰色印记。她擦完之后,坐了下来,扭身,纸巾准确无误地投进一米之外的垃圾桶内。
不远处。
厉泓突然站住脚,看着程舒曼的方向。
周边人来人往。
他视线突然跟着喉咙一起发了紧。
她坐在那里,抬起腿交叠放着,手里翻着一本杂志。及锁骨的短发从脸颊边散了下来,挡住了她一半的脸。
厉泓看着,目光又定在她脚踝上。
没有展开翅膀的蝴蝶——
“我帮你,只是想知道做一次大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厉泓看着她,视线渐渐恢复焦距。
她忽然抬起头,毫无预兆地对上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