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府,高墙耸立,守卫森严,从百米开外就能感受到这座府邸散发出的庄重威严。
四层青石台阶上方,半米高门槛,彰显尊贵。漆黑大门紧闭,横在高头的门匾上,腥红字体龙飞凤舞——千岁府。
张牙舞爪的狮子,青砖红瓦,图腾作画。
一辆马车由远而近,驾车的人时而回头看一眼皱眉收回视线,面上情绪凝重。
车内,檀香缭绕,空间够大。
一张小桌上家当齐全,貂绒铺地,一张软塌紧靠着车璧后方,紫衣华服的男人斜靠在软榻上,单腿弯曲侧着身,狭长冷眸凝视着左手位置的某人。
段云洛弹了弹衣服,任由他以眼神凌迟。
“将军府三小姐,草包废物。可依本王现在所见,到不知是世人愚蠢无眼,还是三小姐本身演技高深莫测?”
冷冷讽刺,听不出话中情绪为何,让人难以捉摸。
段云洛歪过头:“深不深那都是个人本事,千岁爷身处深宫,论阴谋诡计,尔虞我诈,臣女可当真是不及万分之一。千岁爷也是最清楚,要在那深水泥潭中全身而退,没点自我手段岂不是任人鱼肉?而臣女这么做,也不过是在那庭院深深之中为自己谋一份立足之地,只为了好好活着。”
“戚,废物从来不需要好好活着。”满是讥讽的言辞。
段云洛毫不在意,耸了耸肩:“是不是废物千岁爷也算见识过了,也斗胆犯上问一句,至今为止有谁不动声色能上了千岁爷的马车?”
“哼,伶牙俐齿的小蹄子,信不信本王拔了你的牙。”
听言,段云洛风轻云淡笑了笑:“信。”身子向前倾出去,鼓足勇气跟那人四目相对,平静道,“千岁爷身份尊贵,手段非凡。可臣女今日不得不斗胆冒犯一次,拼上这条命都要为自己赌上一次。若千岁爷依旧要将臣女拖出去宰了,臣女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若千岁爷愿意给臣女一个机会,臣女也绝对不让千岁爷失望。”
百里奕身子坐起来,单手撑着膝盖,看着那神采飞扬一脸冷傲的女人,当真是表里不一,将军府三小姐何时也有这样的一面?
冷冷嗤笑,修长手指在腿上轻点,不过确实没有下一步举动。
就这么小小一会儿,段云洛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说真的,她今天做出这一系列举动当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她也不过是豁出去,堵上一把。若失败,大不了死灰一堆。可如果成功,她便从此一崛而起,讨回一切。
“你到底是凭什么?”
段云洛表情稍作收敛,一道绣眉下那双狭长微微上扬的眼中,流光暗沉几分,嘴角弧度翘起,响起清冷绝狠的话:“不凭什么,臣女说了,被逼无奈,孤注一掷。臣女本就孤寡一人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怕?能豁出去的也只有自己这个人。”
“你想要什么?”百里奕眯了眯眼,身子向前沙哑询问。
段云洛眼生狠意:“臣女想要权势,想要金钱,想要强大,想要将军府众人,一、无、所、有。”最后四个字说的又轻又慢。
“哈哈哈,还真是恶毒。”突然的笑声,百里奕靠回塌上,踩着边缘斜昵段云洛,眼中可没有丝毫笑意,“戚,口气不小,野心够大,可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
段云洛抬头,无所畏惧再次跟百里奕对视,突然双手抬起动作,凉风袭来让她吸了口气却平静的过头。
莞尔一笑,倾城绝色之容颜令人神魂颠倒,只是,软榻上的人只是微微邪眸扫过
段云洛xiang——jian展露,伏下身慢慢向前攀爬,微抬下颚笑的妖娆似火,轻飘飘道:“不知,这个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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