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喧嚣,让人刚进来一下子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段云洛就跟回到家一样,轻车熟路拐了两个弯上了楼梯,不准备在一楼大厅逗留,直奔三楼,那里都是独立包间,环境好空气好视野好,最主要的是,每次赢也都能赢到大钱。
没办法,她刚刚一把武器把这些日子攒的银子全花了,必须再弄点好过日子。
终于明白为什么赌坊的人这么怕她了,感情她花的银子都是从这个地方弄到手的。
一到三楼,段云洛挨着包厢往过看,定格在中间的位置眯了眯眼翘起嘴角,抬手推门。
“你站住。”
一声呵斥,段云洛收回手转身,不解的看向来人。
红衣男子风骚无限,一头乌黑长发被羽冠束在身后,手里握着一把透亮的白玉折扇走的风风火火,转眼到了跟前。
紧抿着嘴角笑的僵硬,一甩手,打开扇子用力晃了几下,歪过头似笑非笑盯着段云洛:“姑娘,你要是实在缺钱,在下可以借你十两银子,你就先回去吧。”
“你是?”
“在下白玉堂,赌坊大当家。”来人抱拳拱手,只是那双眼无客气之意。
段云洛恍然一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没有再跟他继续交谈的意思,转身准备进门。
见她如此,白玉堂眯了下眼闪烁丝冷意,再次厉声阻拦:“姑娘,恕我们赌坊今日不做你的生意,请姑娘回吧。”
“真是奇怪了,你们这赌坊开门迎客却要选择客人,这到底是什么规矩?”
白玉堂微眯着眼轻笑:“抱歉,今天我们赌坊就是要选客人,偏生不做姑娘的生意。”
开玩笑,这个女人一个月来了十次,次次满载而归,他们赌坊开门迎客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送钱,这个女人对他们赌坊来说就是个瘟神,他可是一点都不稀罕做她的生意。
段云洛嗤笑:“你这般做生意,都不怕砸了自己招牌。怎么,你们这赌坊是玩不起?只能赢钱不能输钱?那跟骗子有什么区别。”突然拔高的声音在整个三楼盘旋了一圈,不得不引来好些个围观之人。
白玉堂自觉忍耐力很强,面对此景也不由黑了脸,强颜欢笑带着警告:“姑娘,你最好还是小心点说话,我们福来赌坊在这京城落脚可是有些年头了,一向童叟无欺,何来欺骗一说?到是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出老千,在我这赌坊手脚不干不净为了谋财。”
“哈哈哈哈。”段云洛大笑,晃到一边撑着楼梯围栏,“大当家,若是我在赌坊出老千,你们这么多人难道今天才发现?我也不是第一次上门,为何到了今天才说?大当家,开门做生意,尤其是赌坊,就该心胸宽广,能挣钱就要能赔钱,别赢了钱就满心欢喜,输了钱就拒绝迎客。”
“小蹄子到还挺伶牙俐齿。”自这赌坊开门以来,还真没遇到让人憋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