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朔又被这婆子气的咳嗽了起来,一面还不忘说道:“你这个蠢货,自己做不好事情,如今还竟敢诬陷小姐身世,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赵凝倒是反常的淡定。她看了看那婆子,起身走到赵天朔面前,说道:“父亲,你先别生气,身体要紧。”她一面说,一面端了一碗雪参汤,对他道;“父亲,喝口参汤,顺顺气。”
赵天朔把汤碗推到一边,说道:“我不喝这个,你看看,咱家的下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坐在厅正中的赵天朔父女两个身上。只有许云逸低着头,默默喝着酒,一句话也不说。赵凝坐在了赵天朔旁边,说道:“你说我是李代桃僵的意思就是,我不是赵凝,而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是吗?那你有何证据?”
那婆子没有回赵凝的话,而是转向了赵天朔:“老爷,当日小姐从角楼坠下,当时身边并没有人,是一个时辰之后才发现的,小姐醒来之后,口中还说什么自己不是赵府的大小姐,却不知为何,后来大小姐就忽然默认了这个身份,也不知为何。”
赵凝回道:“还有吗?光靠这一点可不足以证明我不是赵家大小姐。”
那婆子只得继续道:“回老爷的话,小姐自从醒来之后,那之后的数日里,性情大变,言语无度,还自作主张,把厨房里的高婆子撵了出去。这些,服侍小姐的下人和在府中有些脸面的人,都是知道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金雀却走了出来,在厅中跪下说道:“老爷明鉴,小姐自从醒来之后,虽然说过一些胡话,但是太医诊治也说了,那是因为从角楼坠下,受到惊吓所致。再者,小姐从未说过什么不是赵凝的话,奴婢是近身伺候小姐的,连奴婢都不知道这个,不知道这位妈妈是如何得知的。”
却说赵凝的奶娘孙嬷嬷知道了前面出了事,立刻往这边来。进厅行了礼,跪下说道:“老爷明鉴,奴婢一直是伺候小姐的,夫人去世的早,小姐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奴婢敢用性命担保,小姐就是小姐,什么李代桃僵之类的话,通通都是胡扯。”
赵天朔越发生了气,指着那婆子道;“你还敢再胡说吗?”
那婆子吓的浑身颤抖如同筛糠,只得哆哆嗦嗦地说道:“老爷,奴婢还,还请了畿仙,它也说,小姐如今不是小姐了,是另外的人。”
赵天朔道:“一派胡言,还不快拖下去!”
赵凝却在此刻开口道:“父亲,先别生气。虽然这个婆子说的话不是真的,可是到底因为有影,人才会说,不如这样吧。”
赵凝起身,对一个下人道:“去端一盆干净的水来。”水端过来的时候,赵凝也起身下座,她拿起桌上割肉的匕首,走到铜盆前面,抽出刀子,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孙嬷嬷和金雀立刻上前,拽住了赵凝的袖子,说道;“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赵凝把手指低下,鲜血便顺着她的手指,落到了铜盆里。赵凝也不包扎,而是跪下来行了一个礼,对赵天朔道:“父亲,女儿有个冒昧的请求,请您在手指上割开一个小口,滴到这铜盆里,好吗?”
李彦惊讶道:“凝儿,难道你是要,长兄滴血验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