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欢抱着被褥乖巧点头,“我等外祖母。”
“长欢呢?”太后进殿,皇帝见只有太后一人问道。
“长欢做了个噩梦,梦见哀家出事了,一时情绪激动,把眼睛哭肿了,”郑太后忍俊不禁的道,“她说太丑了,不想让她的皇舅舅看到肿着眼睛的她。”
皇帝愣了一下朗声大笑,调侃道,“依朕看只怕不是不想让朕看到而是不想让傅怿看到。”
“父皇。”傅怿面露无奈。
皇帝笑得更大声了,太后也笑,只怕皇帝没有看到她眼眸深处那抹化不开的冷色。
“太后,我听说长欢晕倒了,她还好吗?”傅怿问太后。
“还好。就是因为郡主府做了那个梦,以为是真的才吓得她闯了皇宫,情绪太过激动而晕倒的。刚刚醒来还抱着哀家哭了一场。”
“这么严重?”皇帝皱眉。
“可不是,”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皇帝道,“皇上,哀家向你讨个面子,长欢也是太过担心哀家才闯的皇宫,你能不能不要追究。”
“朕一开始就没打算追究,”皇帝道,“长欢这孩子是朕看着长大的,与朕的亲女无异,朕了解她,要不是事出有因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郑太后喟叹一口道,“长欢有你这个舅舅真是她的福气。”
皇帝道,“嘉怡去得早,朕是嘉怡兄长自然要替她多看顾长欢几分,这才不枉朕和嘉怡兄妹一场。”
这几句话很平实,却可以看出皇帝是真心敬重郑太后,真心疼爱殷长欢这个侄女。
傅怿已经封王,不住在宫里而是住在宫外的端王府。
“你派人去查一下郡主为什么会突然闯皇宫。”对于太后的说辞,傅怿并不怎么相信。殷长欢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只因为做了一个梦就做出闯宫这样的事。
近卫领命,这时住在端王府的几个幕僚听说傅怿回来也赶到了,一个姓沈的幕僚来不及行礼,急急问傅怿,“听说郡主闯皇宫了?”
殷长欢和傅怿是未婚夫妇,相当于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不得沈幕僚不担心。
傅怿也明白沈幕僚在担心什么,他道,“放心,父皇没有怪罪。”
“那就好,”沈幕僚长舒口气。
另一个幕僚感慨道,“闯了皇宫都没事,皇上果然宠爱郡主。”他朝傅怿拱了拱手,“恭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