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了太子,但太子又不是不能废,京城只怕会越来越乱,但好在皇帝身体不错,有皇帝压着,估计这些王爷还能有所顾忌。
用完午膳,殷长欢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按张嬷嬷的话,下午还有得殷长欢累的,但殷长欢却想到了另外的地方。
她看了很多的话本,上面都说洞房花烛夜是很耗体力的。
睡过去之前,殷长欢迷迷糊糊的想,她练武体力肯定比叶桓好,也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时叶桓会不会先无力。
一觉醒来,殷长欢听到了外面吹锣打鼓的声音,“是太子到了吗?”
“刚到门口,被柔乐郡主带人拦着了,”若云替殷长欢整理衣裳,“奴婢正想叫醒郡主郡主自己就醒了。”
“拦着干什么,”殷长欢坐到妆奁台前补妆,“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呢。”
若云说不出话来,只能赶紧给殷长欢补妆。
叶桓是太子,除了纪莹莹平阳几个敢光明正大的拦着他,其余人哪敢认真拦着,做做样子就让叶桓到了殷长欢的院门前。
叶桓身后跟了一大串的看热闹的人,看见殷长欢院子门口的殷雷和纪承,叶桓和众宾客都愣了。
殷雷是殷长欢的堂兄,守在这儿理所当然,你纪承一个表兄,母亲还多次谋害德阳郡主,怎么也站在这儿了。
顶着众人讶异的眼神,纪承面不改色,郑地有声的道,“长欢没有亲兄弟,我便是她的亲兄长。今后太子对长欢好也就罢了,若太子敢欺长欢半分,我纪承必不会放过太子。”
“纪承是不是喜欢德阳郡主啊?”人群中有人小声发问。
“不会吧,没听说过。”
“我听说纪承从小就很疼爱德阳郡主,也许纪承原本就把德阳郡主当亲妹妹看待,出了嘉和长公主的事,就更想补偿德阳郡主了。”有一个男子道,“再说了,如果纪承真的爱慕德阳郡主又怎么会任由德阳郡主先与端王定亲,再和太子定亲。”
众人一看说话的人是纪承的好友,心中顿时相信了几分,而且他话说得很有道理,若纪承真的喜欢德阳郡主,怎么不向皇帝请求指婚。
殷雷见纪承竟然抢先开了口,忙说了几句话,大意就是让叶桓一定要好好对殷长欢。
有纪承放狠话在先,殷雷总觉得他的话轻飘飘的。他横了纪承一眼,别人不知道纪承的心意,他还能不知道吗,但想着纪承确实不太容易,殷雷决定大度一点,不和他计较了。
闺房里,听到纪承说了这样一番话,殷长欢叹息一声,“给我戴上凤冠。”
“可是还没做催妆诗?”一个小丫鬟说。
“傻姑娘哟,”若云拿过凤冠小心翼翼的给殷长欢戴上,“太子是状元之才,还做不出一首催妆诗吗?”
戴上沉重的凤冠,盖上红盖头的那一刹那殷长欢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慢慢靠近,殷雷对她道,“长欢,堂哥来背你喜轿。”
殷长欢声音甜甜,带着笑意,“好。”
伏在殷雷的背上,出了闺房的殷长欢听见了宾客们此起彼伏的祝福声,看见院门前站着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人。
有盖头遮着她看不见叶桓的相貌,但她知道,她的桓桓一定是天底下最俊朗的新郎,是她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