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居然是他那个高贵典雅的妹妹做下的,皇帝不敢置信,同时对郑太后和长欢也觉得很抱歉,无颜见她们。
他对郑太后拱手作揖道,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沉重的“母后”。
郑太后抬了抬手,声音微冷,“这件事哀家希望皇帝能够公平公正的处理。”
郑太后很少用这样的语气与皇帝说话,便是之前查出害她之人可能是赵太后她也没有给皇帝一个冷脸。
皇帝丝毫不意外,也不觉得郑太后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有什么不对,反而承诺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不会偏袒嘉和半分。”
郑太后咄咄逼人的追问,“她是你亲生母后唯一的女儿,若是你母后非要你轻饶了她呢?”
皇帝再次一揖,“母后放心,儿子心中自有一套是非曲直。”
郑太后定定的看了皇帝一会儿,面无表情的道,“皇帝,长欢是哀家的命,哀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害她之人。”
“儿子明白,”皇帝更加愧疚,恨不得现在就将嘉和带到郑太后与殷长欢面前来请罪,“儿子一定会给长欢一个公道。”
殷长欢靠在床头,看着郑太后为了她向皇帝施压,见郑太后不说话了她笑着对皇帝道,“皇舅舅,你是不是才下早朝啊?”
皇帝看向殷长欢,因为发热,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润,嘴唇又干得起皮,很是可怜。
“是。”送汤药的宫女来了,皇帝亲手接过汤药,先用手试了试温度才将药碗递给殷长欢,“可不许将药倒进花盆里。”
殷长欢小时候生了病不想喝药,就把药悄悄倒在花盆里,郑太后发了好大的火,还是皇帝给殷长欢求的情。
殷长欢接过药碗,一拿近便闻到一股苦味,她鼻尖一皱,可怜巴巴的说,“好苦啊。”
“良药苦口,”皇帝扭身拿过装着蜜饯的琉璃瓶,“喝了药就可以吃蜜饯了。”
叶桓站在一旁,看着皇帝把殷长欢当亲闺女宠,一点手插不上。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殷长欢对于殷博文如此能释怀,有了皇帝的如父般的宠爱,还惦记殷博文做什么。
这就好比有了他,自然就不需要纪承傅怿等人了。
含着甜滋滋的蜜饯,殷长欢问皇帝,“莹莹怎么样了?”
皇帝将蜜饯瓶子拿给宫女,蜜饯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他叹了口气说,“不太好,昨儿半夜也发热了,好在很快就退了下去。”
太医说不是风寒引起的高热,是情绪太过悲伤所致,急得赵太后一宿没睡,直骂嘉和是个蠢货,连自己女儿都害。
“纪承表哥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看见他人。
“在慈安宫,”皇帝脸色难看的道,“他被他母亲关在地牢里,昨日才被朕派去的人发现。”
算计亲女,关押亲儿,这是亲娘能做出的事吗。
殷长欢砸吧砸吧嘴,眼睛忽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他们兄妹该不会是捡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