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老子必须得弄死那小子!”胡父再次炸了,当场摸出木仓上膛。
“大柱你别激动,小事而已,孩子打了就好,犯不着……”
胡父原名胡大柱,名糙人也糙,正如张天宝如说,也不知道胡母看中胡父哪点儿。
“滚开!张天宝,我原以为你是自己人,想不到你竟然帮着李建军说话,再不让开,老子连你一块毙!”胡父一把推开张天宝,两根粗眉倒竖,杀气腾腾。
“张伯伯,想不到您半点儿不管侄女能不能过得幸福?反而更想将我推入李建军那个火坑。张伯伯,侄女到底哪里惹了你,要这般磋磨侄女。”
胡媚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胡父,一边转头,眼神似懵懂似伤心又似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已经被她看透。
张天宝被那眼神骇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再看过去,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
除了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胡媚依旧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张天宝丢掉心中那丝警惕,连忙解释:“怪我!是张伯伯做得不对!张伯伯自己抽自己一耳巴子,我们小媚儿可千万别生张伯伯的气了。”
胡媚就是胡大柱的命根子,若是胡媚对他有意见,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胡大柱也会和他生出嫌隙,张天宝可不是个因小失大的人。
既然李建军那颗棋子用不上了,换其他人就是了。
胡媚如愿的看到了张天宝对李建军生出了意见,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好了。
胡媚顺从的跟着胡父走出房间,张春生便立刻敬礼跟在身后。
不知何时,张春生摘下常年挂在脸上的镜框,看到这张脸的眉眼,竟让胡媚十分熟悉。
正巧张天宝也从办公室追了出来,和张春生站在同一个平面。
胡媚一眼就看出,两人的眉毛眼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张春生看见张天宝走了出来,立马拿出眼镜戴上,一瞬之间,两人便半点相同都看不出了。
原来如此,胡媚心里一冷,这张春生和张天宝恐怕不是父子关系,血缘关系也是特别近。
记得父亲曾经跟她说过,张春生是胡父和张天宝一起在路边捡来的。
襁褓里夹杂着有名字的纸条,因为姓张,张天宝怕家里人误会,便让胡父捡回家养着。
那时胡媚还没出生,张春生可以说是被胡父胡母从小当做亲子养大。
如今看来,张天宝早就开始在父亲身边埋棋子了。
“爸,算了!”胡媚反手捏紧胡父的大手,摇头。
“怎么能算了!这李建军明显就没把咱父女俩看在眼里。老子非弄……”胡父脸都被气红了,捏着胡媚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爸爸,我们难道不应该庆幸订婚前,李建军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吗?何况李建军在乡下还有一大家子要看顾,我们犯不着让无辜的人跟着他受罪。”
“不过,既然他都能无视军纪不打报告就率先在家娶媳妇生娃娃,看情况是十分向往老婆儿子热炕头的的日子,咱何不干干脆脆放他回乡?”胡媚抱着胡父的手臂,不让他冲动的出去犯事,让其他人抓到把柄。
“媚儿真这么想?”从楼下下来,胡父的心情也总算是冷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