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说着直接伸手摸到键盘上，调出案发现场的照片。

年轻的布鲁斯不太了解顾茜，立刻把放照片的文件关上。他就是觉得顾茜年龄太小了，根本不适合看这些，“不准参与这件事。”布鲁斯警告道。

“可是未来的你从来都不会阻止我接触这些事。”顾茜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安慰了几句，顺便又打开照片。

“为什么？”

“因为我聪明啊。”顾茜指着照片上的尸体说道：“你看，这个男妓是死后被特意摆放成这个样子的。”

“房间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顾茜又找了一张颈脖的特写照片，边用手比划着边说道：“看样子的确是被勒死的，凶器是常见的皮带。把人勒死的话，凶手的手上肯定也会出现勒痕，”

布鲁斯看着顾茜的侧脸。她看着照片上的尸体时眼神冷静淡漠，甚至可以指着对方评论他是怎么死的。

如果眼前的人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布鲁斯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顾茜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看到这些却没有一点害怕、恶心，而是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到不安。

这样太不正常了！

好像对她来说死的只是一头二师兄，而不是人。

面对顾茜的时候，布鲁斯完全没察觉到问题，可是当看到顾茜看向他人的目光后，他才惊讶的发现顾茜的特殊。

顾茜还在继续说埃米尔的案子，说着说着就发现布鲁斯的眼神不对劲。

“为什么你这么惊讶，在你心中我就是个笨蛋吗？”顾茜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让你接触这些事。”布鲁斯靠在椅背上看着顾茜，两手交叉相握，道：“不害怕吗？”

看着尸体就不害怕吗？不难过吗？

“你说死亡吗？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更何况死的人——”顾茜眉眼微弯，语调带着玩味，又带着几分冰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为何要害怕？为何要伤心、难过？

死的——又不是韦恩家的人。

对于顾茜来说，布鲁斯和几个哥哥是家人，虽然她和家人们的想法、三观都不同，但是她会包容、理解他们、对他们的容忍度也非常高。

她也就仅仅只对自己的家人是特别的。对于其他陌生人，她从来都不在乎、不关心。

就算是夏洛克，也没有被顾茜划分到家人这个小圈子里。

布鲁斯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不对的，很有问题，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内心深处在暗暗吐槽未来的自己一点都不会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