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词语,就是她的名字,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翻开笔记的第一页,上面是一个五芒星阵。笔记纸张的触感告诉海伦,这本书所用的纸,是在当今世界已经难得一见的羊皮纸。
但这还不是最惊人的。
在五芒星阵的五个节点上,分别有着五个白色的框。然而,在最上面的那个框内,竟然隐隐闪着光,浮现出了一个依稀的图案。
看清图案的瞬间,松本海伦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个图案,分明是此时此刻,正戴在她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
那一刻,她猛地合上了书,带走了它。
如今,背靠着书架,已经平稳下心境的海伦,选择第二次翻开它,她这次径直翻过了扉页和第二页。
第三页一共有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女祭司,你将受到春之女神的护佑,在五芒星的指引下,完成意志的突破后,你将有飞翔的力量。”
第二句话是“——然归处终唯一也。”
松本海伦面无表情地翻到了第四页。
她叹了口气——又是一首奇奇怪怪的诗歌。
「如紫藤一般的孩子啊,你带着郁金香的信物。
而在流浪者的乐园里,作为光明同黑暗为伍。
但那并非世界的真谛,要知人无法逃离悲苦。
汝去歌颂那个名字吧,但荣华富贵并无不同。
这一切都是莫大考验,凶险中求得安定之处。」
她正一字一句斟酌着这首诗,忽然从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松本海伦一个激灵,慌忙将笔记塞回了书架,又赶忙将那些和服的书摆了回去,这才去开门。
拉开门后,她长长舒了口气。
幸好,不是母亲。
她微笑地望向这位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妇人,恭敬地鞠了一躬:“相泽夫人。”
相泽夫人是她们家请来的一位类似于钟点工的帮佣,会给薪水,但和另一位总是板着一张脸,窥觑着松本家的田中太太不同,松本母女和相泽夫人绝非是简单的雇佣或者主仆关系,而是一种类似于互帮互助,靠近着互相取暖的温馨之情。
相泽夫人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松本和服店内打工过,学习了一些礼仪,后来也是在这里认识了未来的丈夫。和松本海伦的外祖母私交甚笃,婚后也总是同往常一样过来帮忙。
而外祖母去世后,相泽夫人又怜爱丧夫丧母的穗子和她的女儿,就继续过来帮忙。本来,相泽夫人坚决拒绝穗子给她报酬,但在穗子的坚决要求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消太那孩子天天在外面野!总是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也不回来!好不容易能有个让我感受一下亲情的地方!穗子你还要给我钱!这岂不是看不起我?”
“哎呀,相泽阿姨,消消气。您干嘛要把这个看成是薪水呢?就不能看作是我的一番心意吗?”靠着把松本家和服店发扬光大的一张嘴,松本穗子先是笑得灿烂,话到一半,又转眼露出委屈的表情:“我本来是没想给钱,准备陪着您买礼物……”
相泽夫人顿时喜笑颜开:“这个好,穗子啊……”
“可这边店里的生意,哪是能轻易走开的?”穗子叹了口气:“我都很内疚了,您钱都不要,还总是帮我照拂海伦!您是要内疚死您从小看到大的干女儿了!”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最后还加上了许久未用的撒娇攻势,穗子成功地把相泽夫人哄得心花怒放,就收下了这笔钱。
“海伦,你母亲叫你过去呢。”相泽夫人笑着嘱咐。
松本海伦颔首,端庄地鞠了一躬,动作神态都是四平八稳,看得相泽夫人不禁叹了口气。
“海伦啊,你……”
“嗯?”
相泽夫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有的时候,放松一点,向大人撒娇也是可以的,你这孩子啊。“
“家里面会撒娇的有妈妈一个就够了。”海伦笑了笑:“对了,夫人,妈妈叫我过去又是什么事情?”
“那位轰家的先生,又来拜访了。你妈妈实在是对付不过去,她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只能让你出面一下……”
相泽夫人皱了皱眉,她对来人的态度并不满意。
“……又是那位轰先生吗?”松本海伦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样的毅力,也难怪妈妈对付不了。我赶紧去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新一卷开始,还是小时候的故事,这一卷主要讲述乌鲁克。
吉尔伽美什股和恩奇都股上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