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往椅背上靠,“周小姐,做人要诚实。”
“我挺诚实的,”周雯说时,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埃及背景的油画。
画中是埃及著名的死神阿努比斯,他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托着颗人的心脏,对于说谎的人,死后会被剜去心脏。
周雯收回眼,还好她没出生在埃及。
“周小姐,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当着我的面,打个电话给他,我跟他聊几句。”
周雯刚要拒绝,那边人又说,而且语气明显比之前还要郑重和痛心。
“周小姐,我妹妹你也看到了,为了找付知行哭得死去活来。还有件事,我也不怕你知道,其实,她不是我们家亲生的,”
是垃圾箱里捡来的!哈哈哈!
语重心长的继续,“但我父母对她视如己出,捧在手心里像宝一样的疼着,我也是对这个妹妹特别照顾。现在老两口因为她的事,都跟着上火,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让我跟他对个话就行。”
这通荡气回肠,张衍自己差点都信了。
而电话另一端,周雯的心却被一句‘不是亲生的’扯动。
“……那,”
张衍心悬起来。
“那好吧。”
欧耶!“我什么时候过去找你?”
周雯说:“我白天都在画廊。”
因为周雯也实在是烦了,万一那个姑娘再来闹腾,她真受不了她哭成维塔斯的高音,震得耳膜疼。
“不过,”
张衍刚揣好的心又被她一个转折拉起来,“你说。”
“万一他一听是你,把电话挂了怎么办?”
“……”完全有可能。不过,“不会的,我们俩没正面对话过,他听不出来。”
“哦,这样啊。”
张衍看下手表,还有一小时午休。
“我中午去你画廊。”
“好。”
约定完时间,周雯继续画她的火烈鸟,只是经过阿努比斯像时,她感觉颈后的纹身火烧似得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