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怜,他那么讨厌文辉公主,但还是来特地来公主府找她,铺上一桌饭菜,只是因为她在行宫说过一句她要吃饭。
再比如裴芝兰,不说她别的,只说她对自己是处处维护,裴芝兰像个大甜桃,还真有点儿可爱。
还有慈光、妘霞、妘岚、凤仙、画屏……还有许多人,她不想这些人死去,一点不想。
是的,她不许!
李相宜腾地一下站起来。
然而呼啸的风,逼人的气势,伴随着金色的落叶,李相宜刚屈起的腿又被压了回去。
是展绮罗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他嘴角含笑,道:“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李相宜,木子李,木目相,万物相宜的宜。”
展绮罗盯着她,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很显然,她没有说谎。
他略做思索,很快笑道:“我明白了,你和安康郡主同名。”
李相宜心中警铃大作,展绮罗太可怕了,他似乎有超级常人的辨别力,或许说是不寻常的直觉,他兼职是人工测谎仪。
李相宜第一次感到了压迫与压抑,她情不自禁的往后缩,这才发现,展绮罗虽然制住她,却没有钳住她的手。
对付这种人,只能装疯卖傻撒泼了,论冷静与执着,她不如他。
李相宜狠狠用力将展绮罗的脸推开,她嗷嗷叫,大声嚷道:“展绮罗你死了,好你个登徒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人都夸赞你的才能与翩翩风度,我与父王也尤为尊敬你,可你竟然将我挟持,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神经病,你……”
“闭嘴,你不该说这样的话,”展绮罗很快捂住她的嘴,他将金色的银杏捏在她的眼前,“看清楚这是什么,不是你用它引我来的吗?”
李相宜还想说话,却因为被死死的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没办法了,只能不要脸了,李相宜把心一沉,她张开嘴,舔舐展绮罗的手掌。
展绮罗浑身一颤,松开手,金银杏掉落在她的脸颊上,随后滑下落在李相宜的耳旁。
很快,李相宜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被固定住,她的头被扳到右侧,展绮罗压低身体,贴近她的耳朵,她听见展绮罗压低声音里带着诱惑:“不要耍花样,我不是因为你是女人所以宽待你,我尊敬你,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收获与快乐会比你能想象的要多。”
“明白了吗?”展绮罗问。
李相宜发觉自己完全动不了了,于是很乖巧的点头。
展绮罗给她一个赞许的目光,松开了她的头。
现在,她与展绮罗对视,两个人面对面,鼻尖相触,李相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微微一笑,抬起下巴,就要在他的脸颊上一咬。
展绮罗惊得迅速拉开距离,再次固定住她。
“要我听话,我是你养的狗吗?”李相宜轻蔑一笑,“展公子,我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自描自画,幻想了一些什么东西,但请你用点脑子,这里是妘家,我失踪这些时间,我的侍女肯定会来找我。”
展绮罗凝视她,轻轻问:“你真的不说。”
李相宜其实心中紧张的犹如打鼓,不知为何,展绮罗已经笃定她不是安康郡主,不管展绮罗如何神通,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展绮罗给牵着走,一旦她松口,势必后患无穷。
李相宜轻呵一声,“展绮罗,我父亲可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你居然觉得我会什么都不知道?”
展绮罗一见她说话就高兴,他笑道:“把话说清楚些。”
李相宜:“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我告诉你,你若是好奇我的过去,觉得我身份不正,那你不如自己去查,就如我对你做的一样,你的过去,我知道多少,那是我事,谁都不知的只有没发生过的事,只要发生过就会有人知道,你说是不是?”
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会有人知道,展绮罗思忖,难道她的确是安康郡主,她调查调查过他的过去,所以她知道才银杏叶,知道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