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注视李慈光,心下思量:说起来,慈光的身世是差了些,但他青年封王,正当年少,前途无量,最难得的是,慈光这孩子是她们自小看到大的。
这孩子出身卑贱,却一步也没有走歪过,外貌又极好,说是人中之龙一点也不过。
况且寄人篱下还能有今天这样的品德,可见难得,日后若真有风雨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慈光这边是没问,不过香香那边还要缓缓去说。
摄政王见李慈光回答的这样干脆也不免精神一爽,他朗朗笑:“慈光,好,说得好。”他与沈氏都满意这孩子,只是害怕贸然提出,慈光会心生退却,毕竟摄政王的女婿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沈氏微笑道:“慈光,这些年你也太辛苦了,当年十来岁就下到荷城历练了四年,后来回来了,也是一年到头没有休息。”
李慈光挂着谦逊的笑:“谢王妃怜爱,寒窗苦读数载,本就该为国为民,这都是应当的。”
轻松的话自然而然从唇边跑出,却也触动一些记忆,当年他一举夺魁,却去了穷乡僻壤为官,他并不埋怨只当作历练,只是历练的过程并不好过的,当年荷城天灾,星夜里天摇地动,他几乎是九死一生。
摄政王也想起往事,他叹道:“英雄年少,后生可畏,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是值得钦佩的,但良缘难寻,你也该舒张有度,多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
沈氏见已经说开,她遍柔柔笑道:“慈光,还有一点,我们私下征求你的意见,但香香那边,我们也得去说,如果她……”
李慈光不等她是说完,连忙打断道:“晚辈明白!若是郡主无意,此事就当不曾提过。”
见他点破,沈氏也不好再多说,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愧疚,嘴上说是视若亲子,但她们终究还是自私的。
李慈光也不觉难堪,心也是异常的宁静,每当他遇大事时,他就会刻意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心境。
摄政王的顾虑他都明白,若是寻常淑女貌美远播,媒婆早把门槛给踏破了,当朝贵女这样的年纪也早说亲了。
可安康郡主不同,想娶她的人如沙如尘,可不想娶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