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皱眉,显然处于不悦当中。
切!皱眉谁不会。李相宜眉头皱得比他还厉害,嘴一瘪,一把撞入他的怀中,像沈氏揉搓她一样,疯狂的磋磨李怜。
“你又怎么了?”挨打的可是他,从来没人敢打他。
“恶心!”李相宜掐着他的手臂,“对了,皇兄,昨天的臭男人呢?他打了我,皇兄定要帮我出气!”
“摄政王不会放过他。”
“皇兄骗人,父王怎及你,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皇兄忒小气!”
李怜看着自己这漂亮妹妹那期许的眼神,竟然觉着有些受用,他捧起她的脸,眼睛对眼睛,笑道:“安康想怎么样?凌迟,扒皮还是剁了?”
李相宜浑身一寒,独夫真是名不虚传,张口闭口就是挖心扒皮。
见她不说话了,李怜撤开手淡淡一笑,李相宜只觉得好似水中的明月倒影破碎了般。
“不过安康倒是提醒了朕,稍后叔父来了,这生米就煮不成熟饭。”李怜自言自语,他笑完后站起来,开始解衣襟,他穿得不厚但衣服层层叠叠,这种衣服,没人伺候是很难穿。
然而,李相宜目瞪口呆,狗皇帝可真熟练啊!李怜宽衣解带的技巧十分高超,很快就能看见白皙胸膛。她脸色大变,“你发什么疯!”她赶紧从软榻上爬起来。飞速思考应对之策。
李怜看她要走,又扑过来抓,搂住她的腰,钳住双手,在腾出一只手去扯她的衣领。李相宜挣扎出来,反手一巴掌,“你冷静一点!”
李怜被打了一巴掌,倒是没什么气恼的模样,只是揉了揉脸颊笑道:“朕忘了,安康还是个小姑娘,放心,朕很温柔,你不会的朕一一教你。”
僵持间,突兀有一阵悠扬笛声,听着是无比的沁心畅快,李怜立刻被吸引,趁着这个间隙,李相宜朝旁边的长剑看去,她趁机跑去将地上的长剑捡起。
好沉!李相宜握紧,高举起,直指李怜胸口。
剑光寒影,李怜回过神来,看着凛凛剑锋,他缓缓走来,逼近,直对她:“安康要弑君?好让摄政王早日践祚。”
李相宜持剑依然,眉目不动:“皇兄误会了,安康非是要弑君,安康是在保护皇兄,”
“这样的保护可真是新奇。”
“皇兄难道不明白?”
“朕不仅不明白,还很气恼呢。”
“我父为皇兄牺牲太多,皇兄如何不明白呢?”
“独揽大权,世人只知有摄政王,不知朕,是这样的牺牲吗?”
“我父兢兢业业,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不纳美妾,不置资产,如今他年近半百还仅有我这一女。我父何等这样牺牲,皇兄不明白?世人都道摄政王大权在握,又何尝看见我父苦心?我父何等年纪,人生在世,谁不愿过得舒坦自由呢?皇兄如今如初升阳,天下都引颈翘望,皇兄切要多思。”
李怜嘴唇扶起一抹冷笑,他一步步逼近,李相宜持着长剑,一步步后退,李怜抬起手,手握在剑锋之上,御用宝剑何等锋利,削铁如泥,吹发断丝,登时便有血从指缝。
“安康,放手,”李怜冷冷的注视着她,李相宜无奈,只能顺从的松开剑,李怜夹着剑,咣的一声,剑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少女流泪了,李怜抚摸着她的脸颊,见有血丝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他换了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