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却完全不像呢,裴芝兰语笑嫣然,句句温柔,谈笑腼腆,圆圆的脸带着一点婴儿肥,她身材丰满,长相甜美,摸起来柔柔软软,像个粉粉的桃子,十分可爱。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一个心狠手辣不知廉耻的人吗?
裴芝兰又为什么在大街之上把她拦下?按剧情来说裴芝兰现在根本不认识她呀。
不如试她一试。
李相宜当机立断,掩面道:“非我起疑,只是裴姑娘与我并不相识,为何在大街上将我拦住,莫非……是你与人串通好?”她声音低沉,是满满的痛心与难以置信。
裴芝兰懵懵的,好一阵子时间后才意识到这些话是在说自己。
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
她毫无恶意啊!为了避免姑娘膈应,所以一直没有打探姓名家世,她如此体贴,姑娘怎能这样冤枉她呢?
裴芝兰见她玉手掩面,只露出点绛红唇,莹润似流丹,碎玉贝齿,翠羽秀眉,此时烛光如霞,好似全笼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姿态清雅不俗,这般姿容,世间更有何人能及?
好美的人,她就是被这迷人心醉的美色所吸引,以至于乱了心神。
受了冤枉裴芝兰越想越气,心底却仍旧不愿责怪,只自我安慰道:“一个年纪小小的姑娘意外落得如此境地,如何会不着急?况且这姑娘生得如此姿容,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只怕……”
裴芝兰不忍去想,一时心乱如麻。她平生最恨受冤枉气,如今百口莫辩,只觉得心口血气上涌,她尖叫一声要起身辩解,只是久坐不动,猛然起身脑袋发晕。
看见裴芝兰气得要晕厥,李相宜见她要倒连忙伸手搂住她,勉强抱住后只觉得好沉,用尽全力才能把裴芝兰拉稳。
裴芝兰靠在她肩上,只觉得异香扑鼻,雪肌乌发,柔软顺滑,一时心里又是气又是爱,原本止住的泪又刷刷流下,但她又羞于说出原因,只能说:“我对姑娘绝无加害之意,姑娘定要信我。”
李相宜笑道:“那你解释给我听,我与你素昧平生,非亲非故,你却凭空出现,更将我在桥上将我拦下,对我几番示好,还引我走一条小路,我本一路平安,却偏偏因为你……”李相宜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她情态,裴芝兰似乎十分着急,却支吾着不成一句话,那股焦急,就像想要倒,却永远都不会倒的不倒翁。奇怪了,裴芝兰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请姑娘信我……”裴芝兰急的声音都变了,李相宜见她手握银簪,银簪被磨得锋利,刺下去绝对会见血的。
“自杀?”李相宜扑哧一笑,“下得去手么?如今我狼入虎口凶多吉少,你也不必惺惺作态……”
裴芝兰望着她,泪流不止,原来一个人竟有这么多泪水,她紧握银簪喃喃自语:“不,我裴芝兰怎么会自寻死路……”她磨好这簪子,不就是因为下了决心吗?
试探再三,李相宜虽然还是不知道裴芝兰的拦她的原因,但她能肯定裴芝兰没有恶意。
放下心来后,她走到窗边透过窗格看去,外面是个小院落,几颗孤树上是残败的紫薇花,下是黄青色的杂草,似乎没有任何守卫。
回头看这屋内也没有什么寝具,就是一个阔大的屋子,一时屋里只有低低的哭泣声回荡,不免有几分渗人。
那边裴芝兰似乎做了许久的心里斗争,抽抽噎噎半天终于道:“我这样说或许姑娘不信,一切都是意外,我只是偶然见姑娘站在桥上翘首四望,貌美如仙,所以有心要与你交接,也是我鲁莽冲动不动脑子,非要去沾惹那壮汉,以至于连累姑娘沦落到此,你放心……”她越哭越伤心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与决然,她道:“我绝不让你受辱!”
“好好好,我信了,你可别做傻事,这还不到灯枯油尽呢。”李相宜赶忙盯紧她,生怕裴芝兰拿着簪子做傻事。
裴芝兰的话她信了,裴芝兰是个超级颜控,这点她是清楚的。
李相宜按住她的肩膀诚恳说:“是我不好,我认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必自责,这事你本没错,那人粗鄙无礼,你出言训斥本是正当,我们虽然沦落至此,但也不是毫无生机。”
李相宜轻轻擦去她眼角泪水,“姑娘生得肌骨丰润,富态可人,哭起来就不美了。”
裴芝兰点头胡乱擦去脸上泪水,她打起精神笑道:“姑娘说的是,我有一主意,我自幼习武,寻常男女不是我的对手,休息片刻,我们就出去,如果有人阻拦我不能挡,姑娘就请趁乱逃走吧。”
李相宜笑问:“说来容易,做来难,我们势单力薄,他们要是人多又有利器,岂不是可怕,如今不知情况,要是在荒郊野外,侥幸逃走也要被抓回来的。”
裴芝兰听她细细分辨,她也完全冷静下来了,她解释道:“姑娘多虑,各地建筑都有不同,这屋虽然空旷却也华丽,而且是京城常见的样式,荒郊野外不可能有这样的宅邸,况且我吃饭准时,到点必有感觉,如今还不饿,看天色,略微计算就知道肯定没过一个昼夜,京城极大,我们肯定还在京城。姑娘底细我不询问,你既然能一人游走京城,想必也能一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