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指导员点点头,说:“我等他。”走到一张空床坐下。严柏森松了一口气,拿水和卤鸡蛋招待他们。黄指导员说了声谢谢,默默吃喝,士官对严柏森笑了笑,也坐下吃喝起来。
大家都当江清月是透明的,江清月看着张天照,面部表情从倔强到柔弱无依的变化非常自然,“对不起,当时我……我只是太害怕。”她啜泣起来。
张天照微笑不语,嚼了几口牛肉,才说:“师妹,水。”
白芷抬头看,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没有水了。这个时候一定要配合师兄啊,她把自己的水递给师姐。师姐拧开盖子,慢慢的喝水。
海风秋和胖子抱着被子进门时,江清月仍然在门边抹眼泪。胖子奇怪的说:“这个女兵在这哭什么?出去别挡路。臭小子们,快点。”
俩小号胖子提着行李箱背着书包冲进来,行李箱毫不留情撞在哭泣的女兵的腿上,最后进来的是个少妇,她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抱歉的对女兵笑笑,说,“麻烦让一下。”
江清月拿手挡着嘴,泪奔而走。黄指导员和士官看到胖子,弹起来立正敬礼。
士官还很狗腿的过去接被子,问:“首长放哪?”
海风秋把被子夹过去,丢到白芷她们那张床的对面。白芷过去解包被子的床单。朱翠翠也过去帮忙,有她们铺床,海风秋就撒手不管了,回头问严柏森:“怎么回事?”
严柏森憨笑着看黄指导员和士官,士官瞄着明显是首长家属的一大两小,没敢接腔。
黄指导员也没说话。胖子脾气很好的笑笑,说:“小黄呀,我这阵都不回家,你嫂子说害怕,正好这屋还有几个空床,我就以权谋私让你们嫂子和俩侄儿在这住几天!小白和小朱正好帮我看看孩子啊。”胖子搭着黄指导员的肩膀,把人弄出去了。
白芷一边铺床一边回头笑,“嫂子你好,我是白芷,她是朱翠翠。”
“我是欧蕾,那个死胖子的老婆。”欧蕾笑着和她们打招呼,“阿二,阿五,喊人。”
二五闷闷的喊阿姨,非常自觉的开书包拿作业本,一人占一边桌子写作业。
欧蕾把行李箱购物袋什么的塞床底下,对她们道谢,过去指导儿子写作业。她的语调虽然很平静,但是两条腿一直在颤抖。
过了一会胖子回来,在俩儿子头上摸摸,看着欧蕾什么也没说,走了。
海风秋送他出去,回来在俩小子头上摸摸,说:“写完早点睡。”他招呼张天照出去,没多久几个人抬回来几块三合板和几块防雨布还有一个工具箱,防雨布围女士睡的床。三合板锯开把窗户封死,还加钉了几层。钉最后一块板的时候,电停了。
吴楚东飞快的爬起来掏出手机打亮,默默给他们照明。
俩孩子低下头,顽强的写作业。欧蕾转身面对墙,低声抽泣。白芷点燃一只蜡烛,举到高处。严柏森适时过来接蜡烛,说“没事都睡觉,睡觉。老板你把手机关了吧。”
俩保镖非常听话爬上铺去了,欧蕾照料两孩子上床。
朱翠翠看看白芷的肩膀,说:“白芷姐你爬上铺不方便的,我睡上面。”她爬上上铺,把下铺留给了白芷。
白芷也上床把防雨布拉起来,躺在床垫上闭目养神,疲劳之后的休息格外安逸,她的意识慢慢模糊,只听见有人敲门,海风秋和人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防雨布被掀开,师姐说:“又来人了,你挪里面去,我和你挤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