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赫邱日短夜长,不到三个时辰,赫邱的夜幕就悄悄降临,偌大的城堡,笼在灰蒙蒙的月色下,为赫邱掩上一层神秘的纱,赫邱前殿雄伟壮观,后殿则精致而又清雅,殿后的花园有镂空的园林,一条浅浅的小溪横穿园林石拱桥,溪水两旁浅粉的花开的正艳,搭配着翠青色的竹叶,风过处,溪水敲打石林叮咚,花儿摇曳婀娜。

桐坞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泥人,唇一抿,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有名字吗?”

花捎竹叶露,挂着散发着浅浅光晕的荧光草,光线缱绻柔和,桐坞穿着颛孙迺暗青色的长衫,挽着乌黑长发的玉簪,在桐坞的走动间,滑落,柔顺的长发便拂过桐坞雪白的脸颊,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桐坞身后的泥人看的脸都红了,他低着头,眨巴着眼睛,嗫嚅着说道:“我名唤微升。”

颛孙迺不喜俗事,上一任的泥人微升偷看了桐坞一眼被颛孙迺‘五马分/尸’泄愤后,颛孙迺就又提了一个新开窍的泥人,他懒得起名字,索性新的泥人依旧叫微升。

桐坞抬眸,望了眼羞红脸的泥人,嘴微张,忍不住捂着唇轻轻笑了,她到不知道泥人也能看女人看红脸,看着泥人那张木木的脸染上红晕,桐坞始终紧绷的心一松,眉梢眼间都笼着笑。

桐坞笑完,她和泥人不熟,两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就陷入了沉默,一前一后的走着。

两人绕着溪水慢行,翠青色的竹林过后,露出其中掩着的古造阁楼,阁楼有两层,红色的杉木,漆黑的铜环,两扇门上雕刻着盘卧着的金龙,古朴而又老旧,阁楼外表看起来灰扑扑的毫无特色,桐坞却隐隐的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摄取着她的心魂,头晕目眩,桐坞大惊,她站定,定了定神,然后削葱般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红漆木的阁楼,问身后的泥人微升,“那是哪里?”

沉迷桐坞美色的泥人微升,抬头一看到面前的古造阁楼,脸色大变,眸中带着惊恐,他先前只顾着偷偷打量桐坞姣好的容颜,竟然不自不觉的陪着夫人走到了这里,等他反应过来,泥人微升连忙上前拦住了桐坞,焦急的说道:“夫人这里是赫邱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我们赶紧回去吧。”

桐坞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向来镇定的泥人大慌,心中已有了判断,她没想过为难泥人,只心里默默记住了路线,等到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来一窥究竟,随回道:“不能进我们就回去吧。”

颛孙迺一打发走喾垚,脚下就像长了翅膀般立马寻桐坞,他返回卧室没有找到桐坞,心下大惊,眸中便带了怒色,待他大手一挥,看到水波屏中显现出来的桐坞,怒色才渐渐散去,下一刻儿,他就出现在了桐坞面前。

月色溪水翠竹,叮咚,桐坞身上穿着颛孙迺的暗青色长袍,随着她的走动,下摆似盛开的花,但间迎面走来的佳人容色晶莹,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颛孙迺满肚子火在看到桐坞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女人穿着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宽大,穿在面前女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女人异常的娇小柔美,颛孙迺的脑海不自觉的浮想联翩,她的身上沾染着他的气味。

颛孙迺大步一迈,长臂一伸就搂腰抱住了桐坞纤细的腰肢,手一用力,便结结实实的将桐坞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了怀中,怀中女人身上不断散发出的女人馨香味时时刻刻撩拨着颛孙迺敏锐的嗅觉,他抱着桐坞,肌肤贴着桐坞,鼻尖是桐坞身上的女人体香,怀中是女人那柔若无骨的娇嫩身躯,嗅觉与触觉的双重冲击,刺激着颛孙迺身上所有的感官,血液一下子从脚底涌上头顶,涌的颛孙迺阵阵头晕,口干舌燥,直流鼻血,恨不得将桐坞立马压在青草铺就而成的地毯上狠狠蹂/躏。

望着双眼赤红的颛孙迺,桐坞依旧紧张的不得了,颛孙迺长相俊美,气质绝佳,桐坞并不反感他,她只是怕,怕颛孙迺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她也知道要想让一个旷了数十万年的男人不动‘荤’有点为难他,但……是颛孙迺实在是太强壮了,一/夜七次/郎这要是在现代霸道总裁文中是标配,而在现实医学上面它就是病,但对于颛孙迺这样特殊的人来说,一夜一次一次到天亮这叫正常没毛病。

她一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娇弱女子,来一次还活不活了。

颛孙迺再好,但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好在这几天她和颛孙迺的相处让她将颛孙迺的脾性摸得差不多,颛孙迺体壮猛如虎,心智如白兔,他要是不对她饥/渴的如狼似/虎,动不动的就想将她扑倒吃掉,桐坞甚至都想过待在这里,待在这里总比外面那些凶猛没人性的恶人更好。

颛孙迺一将桐坞抱在怀中,就像个大狗般使劲的舔桐坞的脸,桐坞的脖颈,弄的桐坞身上到处都是口水。

“好啦,轻点,别咬了。”桐坞脖子往后挺,小手揉揉的揉乱颛孙迺乌黑束起的长发,颛孙迺抬起埋在桐坞脖颈间的黑色头颅,睁着一双漆黑的深眸,灼热的望着怀中的桐坞,她的脸晕红妆似朝阳,烟霞轻拢,水眸盈盈动人,娇美缠绵,面对此刻的桐坞,颛孙迺真恨不得一口将桐坞吞到肚里,再也不让其他男人看到桐坞倾城的容颜。

看着像个冷脸的大狗狗般的颛孙迺,桐坞心里忍不住吐嘲,“颛孙迺老娘是人不是骨头,别舔啦。”

桐坞偷偷撇了眼颛孙迺,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办法让颛孙迺别在这样舔她的脸,然后桐坞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主意,她半垂着眉眼,水盈盈的瞳孔中染着一抹难受,她抬头看了眼颛孙迺,眸含泪水,期期艾艾的说道:“先前走了好长时间的路,我脚疼。”然后手一指前面的凉亭,“我们去那边坐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