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应该还有亲妈和外婆的衣服,但大人的衣服好像都被姨妈拿走了,安文殊不太确定,她不记得,或者说记忆里没有。不过就凭亲妈的职业来说,应该有些成熟又漂亮的裙子才对,这里没有,裙装都是少女款,深色都是裤装。
按照少女的记忆她除了校服不穿裙子,好像是被男孩子欺负过还是什么的记不太清,就算是穿校服裙的时候也会穿着运动裤。这搭配倒也不算奇怪,学校这么穿的女孩子挺多的。
箱子都拆完,那个没电的手机和新买的配套充电器被找到,算是让安文殊确定了,那些衣服就是她的衣服没错。要不然这个被丢在棚子里的手机也不会出现。
贫穷的安文殊倒不是嫌弃原主人的衣服,她都那么穷了也没本钱嫌弃,何况说二手,她这具身体还是二手的呢。要不是她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没缺失,而且真实存在过,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少女实在太惨,惨到精神分裂,她是第二人格了,否则怎么解释她看到孔侑时跳跃的小心脏。
安文殊只是有些好奇把这些衣服送去干洗的人在想什么,更好奇对方是不是金在钟,要真是他的话,那位小哥哥简直圣母的没边了。搞不好这么做是在担心新买的衣服会给她造成负担,就用这种方法。这个怀疑暂时得不到答案,也就不纠结了。
箱子里的东西都归置好,空屋虽然没变的有多满,好歹日常过日子没什么大问题。外婆的伤之前金在钟就上了一遍药,安文殊换了一次,防止她会抓还裹了层纱布。醒来的外婆有点闹腾,安文殊把之前没用完的安眠药拿了一颗切了一半,压成粉泡在鱼汤里喂给老太太。
虽然说安眠药吃多了不好,可那也不是得吃多才行么,以处方药购买的困难程度,外婆搞不好第一次吃也不一定。当然主要原因是安文殊没想到其他方法解决,老太太一直想抓伤口要怎么办。
之前从金在钟那里学来的安抚是有用的,但她暂时没那么多时间一直耗着,持续不断的两三个小时候安文殊拍被子的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外婆还是精神就用安眠药了。等老太太在药效下睡过去,安文殊就出门了。一直到她回来,在楼梯口看到蹲坐在台阶上抽烟的金在钟。
老房子过道没灯,仅凭过道外的月光能有点亮,安文殊上楼看到门口有个人蹲着差点怀疑是寻仇的。白昌洙混黑,这是他的屋子,有什么人能到这个房子门口蹲着很难说。对方蹲在阴影里,手里夹着烟,帽子还压的很低,整个人看着就不太友好。
在安文殊打算伪装路过继续往楼上走时,金在钟突然抬头了,两人视线一对,都有些惊讶。金在钟惊讶安文殊一点都不软萌的防备,安文殊则是惊讶他一点都不圣母的戾气,就算压抑的再好,也是能被她这种常年装纯的人一眼就能穿的阴郁。也有可能是对方压根也没打算怎么装,一开始不是也不知道是她么。
白天开门时没问‘你怎么来了’的安文殊,深夜依然没问,掏出钥匙开门。金在钟灭了烟起身跟在她身后安静的进门,站在门栏处不进屋,说明来意。
“我的手机忘在这里了,应该是没电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金在钟推了下帽檐露出笑脸,一点都没有蹲在黑暗楼梯道里的样子。
安文殊招手让他先进来“外婆的药效快过了,我先去喂药。”
“药?什么药?”
“安眠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