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推出了两三步远,抬眸看他,只见他目光闪烁,右手在衣摆处使劲儿摩挲,就像是刚刚不是握了她的腰而是拿了烫手山芋一样。
她顿时一脸黑线。
李默宇见季月不说话,一脸沉重,误以为她是在生气自己冒犯她,赶忙道歉。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小心的,你别生气……我,我就是个粗人,你就当我是个屁,哎,你瞧我这嘴……”他打了几下嘴巴。
说的都是什么话啊,李默宇简直想缝了自己的嘴,冒犯人家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人家文化人的面上说脏话。
完了,她一定误以为自己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庄稼汉子了。
季月见他语无伦次的窘态,眼角弯了弯,笑容还未扬起,就听不远处的杨白兰喊她回去了。
两人说话也有些久了,怕被人家说闲话,季月简单说了一句:“我要回去了。”随后接过水壶小跑着离开了。
全程只沉浸在“悲伤”氛围里的李默宇一听,心“嘣”的一下,碎成了渣渣。
她连他的解释都不想听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不见季月的人影,他心情颇为抑郁,以为她生气了,不想见他。
碍于面子,他又不好意思去询问其他人,又怕被瞧出了什么,对她名声不好,只像个呆头鹅一样,每天定时出现在田里,只是那个给他送水喝的小姑娘没有来。
终于,在第三天,他按捺不住了,不管了,他决定去找她,要打要骂都随她,只要她能出现在他视线里,让他每天有个挂念就好。
头一次偷懒,他一点也不心慌,把牛牵回去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合作社那边。
经过与办公室里的文员,管仓库的阿伯,食堂打杂的大妈聊天之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定的消息。
季月不是因为生他气不去找他,而是这两天小学教师要选人,她正在准备,没得空去理他。
想到这里,李默宇长长地吁了口气,万幸不是因为他。
“娟姨,那是不是说以后她们做老师了就不用去田里干活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可不就是,地里活多糙啊,她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晒黑了,磨糙了可得多心疼啊,小姑娘家家的就要漂漂亮亮的以后才能找得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