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前。
顾钱。
没毛病!
“这是顾前,妈,你可真逗,当姥姥的不认识自己外孙子啊。”
“啥?”古春香一开始没听明白,这句话在心里足足转了好几圈,她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到底是谁。
“你说他是你姐生的那个小崽子?”古春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儿子啊,你把他带回来是啥意思啊?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咱家可没粮食养闲人。”
顾前听得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感觉嘴里的粥都是苦的。
“妈,你这说什么话。”莫问礼严肃的道。“我姐就留下这一个孩子,过得好就算了,可你看看,这孩子让那个顾瘸子养成了什么样子了?我可看不下眼。再怎么也是我外甥,我可不能看着这孩子被后妈亲爹折腾死。我带回来就我养,妈你别管。”
“你这傻孩子,你妈我是为了谁啊。”古春香气结。
可她是做不得儿子的主的。
尤其是在现在,家里的收入都以着莫问礼为主,她也就叹口气不说了。
那是她亲外孙,她也不是真那么狠的心。
儿子现在能赚钱,养着吧。
古春香都不管了,温萍更是不插手,莫问礼挺高兴,不过晚上就有些犯难了。
这孩子要住在哪里?
古春香是不打算和小孩子一个屋子睡的,莫问礼那边呢,也不方便,莫问礼想了想,干脆把外甥送到姐姐从前住的那个屋子。
虽然现在那屋子空的有些久了,不过暂时擦擦收拾一下先对付着睡吧。
还好天气不冷,温萍点上了那屋的火炉,烧炕。
顾前就这样,在莫家生活了下来。
莫问礼因为王牌烟牌换了个小外甥,所以最近都没有再约魏小海出去大杀四方。
事实上,莫问礼觉得也差不多了,这种赌烟牌的事儿,也应该放下了。
再这样赢下去,不定哪天就被人套麻袋了。
最近,温萍学习的情绪真是越来越高涨,莫彤彤腿伤也有些好转,家里虽然多了个孩子,事实上,她却多了个小帮手。
别看顾前才七岁,个子还小,可是烧火烧水做饭,扫院子洗衣服,收拾屋子,什么活儿,这孩子都会干。
温萍简直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小小的孩子,瘦得个子小小的,吃了这么多苦,更因为温萍吃了后妈的亏,所以看到顾钱就会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妹妹。
因为这个,温萍几乎是很快就接受了顾前这个孩子。
她干活的时候,顾前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乖巧的打下手帮忙。
这让温萍更加心疼了。
看人眼色,乖巧懂事,生怕被嫌弃,这些都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最直接的表现了。
而莫问礼呢。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忘记了什么。
温萍,她肚子里似乎怀着他儿子呢啊!
怀着那个害死了前身的不孝子。
莫问礼磨着牙。
时间匆匆过去了一个月了,村子里的知青们,还在知青点学习的人可真是不少。
最近,村子里的知青,成家的后来又搬回知青点的不在少数。男女都有,有的结婚了,也拼着离婚也要学习,找寻着考大学的机会,村子里打成一团的不少,不过,几乎大多数的人都不认为温萍要考大学。
为了考大学的事儿,二流子莫问礼把亲闺女的腿都打折的事儿,早就被传得沸反盈天了。
众人都会赶着古春香等人不在的时候八卦,时不时的叹息几声。
温知青苦啊,为了孩子,大学也不能考。
彤彤那孩子惨啊,亲爹对着亲闺女下死手。
不过,那个二流子前段日子弄回来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他在外面做风不正留下的风流债?
村里人传得闲话越来越多,一直到温萍带着顾前去了大队上开介绍信,写证明,找大队上去给顾前把户口落到莫家。
古春亮终于坐不住了。
“兔崽子,你干啥去。”
古春亮大早上就堵在了莫家门口,最近这段日子,莫问礼不去赌烟牌,改成往黑市跑,早出晚归的,正让古春亮堵个正着。
“啊?我到处走走。”莫问礼庆幸自己把东西放到院门后,每次出门都会先空着手开门探看,要不指定让古春亮这个古板舅舅捉个正着。
万一被舅舅大义灭亲就不美好了。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古春亮好不容易堵到了人,也不客气,揪着莫问礼就往外走,直接把莫问礼揪去了大队上,在他办公室里,他打算好好问问。
“你说说臭小子,那个孩子是咋回事。”
“那是我外甥。”莫问礼茫然。
“什么外甥!”古春亮气得拍桌子。“你少蒙你舅了,就你,能那么好心养你姐的孩子?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和哪个做风不正的女同志生的?”
“当然不是了。”莫问礼看古春亮那严肃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舅你瞎说啥呢,要是有做风不正的女同志肯跟我,那我早八百年就结婚了,哪里还有温萍啥事啊,更不要说那还是个小子,你说要是你你怎么选?”
这倒也是。
古春亮莫名的竟然觉得莫问礼说的很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