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假装有些羞涩的低着头,上前一步,往肖支书办公桌的桌肚里塞了一个小包袱,也不说话,之后又转到了宁佳人的旁边。
那边两人又攀谈了一番,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别的地方去,“……我这想着,咱们屯子里这么大,也晓得有没有卫生所医生啥的。我爷爷跟我爸以前也是农村人,经常炮制药材之类的,看些小病小痛的也不在话下……也算是耳濡目染吧,至少就感冒发烧还有一些小问题啥的我都能瞧。我想着,要是有空地方,也请肖支书给我安排个屋子,要是没有,等我跟江同志结了婚,就在屋里空个小地方也行,好歹也给咱们屯里的人解决解决问题……这大雪封山的往外也不好走,等过一两个月雪停下来了山上也能走人,还能去山上找找药材炮制炮制之类的,也省得屯里的同志们去山外买药,不方便不说,还抛费不少钱……”
江浔听他这么说脸上毫无异色,这一点她倒是知道的。这个宁花瓶生活技能方面都是点亮的十足十,是样样都通一点,可也样样都学不精通。
“哎哟,宁同志还有这本事!”肖支书说道,脸上的惊讶倒是不怎么信,“这倒是好事儿,怎么可能没有?但凡哪里收拾一个小隔间,都能给安排上。”
他伸手拽了拽衣摆,然后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包袱,心里也有了数。
宁佳人也只是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然后说道,“这小毛小病方面没什么大问题,就刚刚那肖卫国同志您也晓得。昨晚上天黑不太清楚,刚刚在门外说了那么会儿,倒是瞧着肖同志怕是结婚到现在都没孩子,而且瞧脸色也是身子骨打小就应该不大好,只是看着身强体壮,实际上内里有点虚……您说是吧?”
肖支书站了起来,“嚯!小宁同志还真有本事!”
他倒没觉得这是别人透露给他们的,大半夜的回来谁不睡觉跟他们瞎扯淡啊,而且这事儿是他们老肖家的心病了。
卫国跟他媳妇儿结婚好些年都没个娃儿,全家谁不着急?
“坐坐,两人都坐,可别站着。”他又说道,“这里也没外人,不用客气。”
三言两语间就往自家人这一块儿扯,江浔有些佩服,看来这宁花瓶脑子正常的时候还是挺有水准的。
可宁佳人却摇摇头,说道:“不着急,我跟讲同志说两句话。”
“你先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昨晚上着急忙慌的也没时间,总归今天是没办法上工了,我跟肖主任聊聊,回去再跟你说。”
江浔闻言看了肖支书一眼,打完招呼后便转身出了门。
她决定回去将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全部给放箱子里锁好,总归瞧这架势怕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搬家,也不用全拿出来。
到了知青院,瞧着里头的人都不在,大约都是上工去了。
趁着没人,她将东西全部拆开看一遍,那些重要或者其他笨重又不显眼的东西全被她给扔到了空间里头,只剩下轻便的衣服被褥这些放在外头。
刚收拾妥当没多久,院门就被推开。
江浔理了理床铺然后拉开东屋的门,便看到宁佳人头顶上飘着雪花走了进来,“说完了?”
“嗯。”宁佳人笑了,小阿浔怕是没发现,她这种推开屋门表情柔和的对话方式,很像是在家里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