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什么!”枝枝无奈笑了,“还能怎么样啊,好好出来玩,我怎么会不高兴。”
沉鱼落雁的美貌侍女倒好了茶水放在各自跟前,枝枝端起一杯,低头饮茶时收敛住眼神中的苦涩,慢悠悠道:“外面人太多了,挤挤攘攘的,我有点喘不过气,就是这样的。”
沈璟昀便没有多问,只是从一侧的桌面上拿了把扇子过来递给她,“透透风吧。”
这种症状似乎还很常见,很多人到了人多的场合,还会胸闷气短,喘不上气,甚至呼吸不畅。若是因此才让枝枝显得脸色不好,倒也寻常。
按理说沈璟昀没这么迟钝,他总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可实在是跟周时颖自小相熟,全然没什么特殊的心思,关系好几分,也跟亲妹妹没什么差别。自然猜不到,枝枝她是醋了。
杜文郢磨了磨牙齿,看着二人情意绵绵的,只觉得堵心,就他自己没有娶妻生子,就他自己!
沈璟昀侧目:“并没人拦着你娶妻。”
杜文郢冷哼一声:“我才不要,我父王活着一日,就不可能结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找个面慈心苦的高门贵女,日日监视,时时窥探,我还不如浪迹花丛来的快活。”
枝枝抬眉看他一眼,冷幽幽道:“杜公子浪迹花丛,时时快活,日后就能娶到称心如意的妻子了?”
“您这个称心如意的妻子做错了什么,要嫁给一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她不免想起了顾宁平,姑姑家那位二表哥,或许也是这么想的,玩够了找个好姑娘娶妻生子,可人家好姑娘疯了,才要嫁给你。
杜文郢看似说的好像无奈又洒脱,可枝枝听起来,也很难受。
杜文郢一愣,挠了挠头,“天下男人不都是如此吗?”
还不等别人说话呢,同为男人的沈璟昀先摆了摆手,干脆利落与他划清了界限,“天下男人可不是这样的。”
杜文郢傻了,“我……我也是无奈之举啊……”
若非父王和兄长虎视眈眈,何至于这般折腾。
枝枝低头不语,她也不好说的太过分了,江宁王府的公子,身份何其尊贵,平日里说几句,他生气就是肚量小,但说的多了,就……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