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璟昀和顾枝在宁王府便勾搭上了,婚内通奸的确不清白,可惜她手里没有证据。
本想着诈一诈那姓顾的,却不料杜文郢先跳出来了。
姜皇后眼神阴翳,上次派人刺杀他没能成功,真是过错。
“杜公子,皇后娘娘和太子说话,有您什么事。”有人讨厌杜文郢拦了他们看戏,兼之想讨好姜皇后,便阴阳怪气道,“殿下久居深宫,哪里能见到顾家的女儿,除非是在宁王府……”
“话虽不能空口白舌胡说,可有些时候事情摆在眼前,硬要不信就显得老顽固了。”
“你也知道自己在空口白舌胡说。”沈璟昀声音冷若冰霜,带着怒意,手指里夹着的酒杯就像是长了眼,径直砸在那人额角,这么大的力气砸过去,鲜红的血液便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啊……”
胆小的女眷已经惊呼着往后躲,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沈璟昀。
多年前,也是个这样的日子,太子带着军队杀进来,逼迫皇帝和皇后签下许多条款,今天……竟凭空感受到了那种肃杀之意。
沈璟昀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什么人都敢造孤的谣了,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了?”
“殿下……”
“太子!”
“皇后娘娘,您是六宫之主,也该管管宗室当中的晚辈,一个个都不着调,日后个个都白吃白喝,搜刮民脂民膏,不如都扔出去。”
沈璟昀把刀尖对准了这群看热闹的宗室。
今天势必不能善了,既然姜皇后说出了枝枝的来历,索性不用瞒着,直接解决了便好,他要在场的这些人,都承认枝枝是清白无辜进的东宫,所有的错都是宁王的错。
至于二皇子娶不娶顾娇,便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来日方长。”
皇帝方才怒喝一声站了起来,结果沈璟昀不理会他,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戾气,一下子便被打散了,只能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长子。
思维却回到了好几年前。
那一天,这个孩子便是这样,阴冷,恐怖,带着肃杀的恨意,站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