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却不啻于把自己送到了对方手里,沈璟昀不管她的话,只将她的手按在床单上,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细嫩的唇。
枝枝全身都被他压着,动都动不了,唇齿之间的气息流动,更让人骨酥筋软,浑身发颤。
手指无力地抓住床单。
枝枝轻喘一声,半睁着眼睛看他。
她本就生着一双妩媚风流的眼睛,哪怕正正经经站着的时候,都让人觉得魅惑不已,更何况这般情形,温香软玉,眼神迷蒙,是个男人便受不住这般诱惑。
沈璟昀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而来。
衣带被扯开来,衣衫凌乱地从身上滑下去,只剩下柔软华美的襦裙。
包裹着年轻女子美妙的身体。
沈璟昀打量着她,手上却宛如一个正人君子,一动不动,倒活生生像是什么正经的场合了。
难为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所谓衣冠禽兽几个字,从不是假的。
枝枝羞怯地转过头去,咬着下唇不敢言语。
他的目光着实太过放肆了,跟装了蜡烛的刀子似的,让人避之不及。
枝枝轻咳一声:“殿……殿下……您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枝枝等不及了?”沈璟昀徐徐问道,“是吗?”
枝枝脸色跟打翻了朱砂盘似的,愤愤不平道:“谁等不及了,你……你这个人……太过分了!”
从未见过这般恶趣味的人。
她生了气,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转过头去不理会沈璟昀。
素日里,她容貌光彩照人,总会让人只看着她的脸,眼中再无别的地方,这会儿沈璟昀方才真正注意到,他一直以为的小姑娘,竟也已经长成了这般模样。
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子了。
并不是个小姑娘。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深不可测的眼底里,带着几分旁人看不懂的情绪,他缩回去解她衣带的手,深夜里烛火昏黄,什么都看不清楚,得错过多少美景。
“枝枝没有着急,是我着急了。”沈璟昀在她耳边低声道,随即却站了起来,打开门,冷淡道:“给孤取十支蜡烛来。”
枝枝张口结舌地坐起身,声音尖利而慌张:“你要蜡烛做什么?”
她有点恐慌,以前蓝姐姐跟她说,宁王在床笫之间,最爱折磨人。
其中常用的手法就有一项,跟蜡烛有关。
枝枝咬着唇,回想起蓝姐姐的话。
她当时的脸色,那么难看,那么绝望。
怎么说来着?
枝枝想都不敢想,只怕自己这辈子,都无望了。
他……太子殿下,不会跟他叔叔一样,也有这种嗜好吧?是了,他们是亲生的叔侄,流着一样的血,有同样的嗜好又有什么奇怪的。
枝枝两眼发黑,脸色却唰一声,变的惨白惨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莫非……莫非自己从一个狼窝,跳到了一个虎巢。千般算计万般筹谋,竟然只得到了这样的下场吗?
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枝枝身形晃了晃,竟倒头栽了下去,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摔下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