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昀手指一顿,黑着脸道:“闭嘴。”
枝枝愣了愣,不明白刚才还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凶起来了,“可是真的好疼。”
沈璟昀十分残忍:“那也忍着。”
他的手松开枝枝的脚腕,径直走到一侧的水盆旁洗了手,淡声道,“先别穿鞋。”
枝枝去拿袜子的手缩回来,整个人乖乖坐在软榻上,等沈璟昀洗完手,想跟他说几句话,却没想到,这男人洗完了手,居然打开门出去了。
枝枝彻底给他弄懵了。
这是什么个意思?
她在背后喊:“殿下,你去哪儿?”
却没得到半分回应,沈璟昀只是关上了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枝枝呆呆坐在软榻上,开始回想自己哪儿做错了,竟然又得罪了他,他开始生气,好像是因为自己喊疼,但是喊疼怎么了?本来就疼啊,总不能是因为喊那两声,伤了他的自尊吧?
太子殿下便对自己的手法如此自信,不容许别人都半分质疑吗?枝枝紧蹙着眉毛,陷入了沉思。
沈璟昀出了门,径直去了后院的温泉池子,院子里面,幕天席地的池子汩汩冒着热气,飞扬的雪花落下来,三米见方地方,半分积雪也无。
他站在那里冷静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上热的要爆炸,滚烫的血液直冲脑门,烧的眼睛发红,怎么都消不下去。
全身都一阵阵发疼。
她还喊疼呢,却不想自己比她更疼。
都怪她喊的那两声。
疼便疼了,喊两声便是,何至于喊的媚态横生,跟叫那什么似的,让人心中忍不住躁动。
沈璟昀转身进了一侧的浴房,值守的侍女看见她,便恭敬地躬身离开。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了暧昧的声响。
雪下的更大了,纷纷扬扬的,如同鹅毛一般,悄无声息落在地上,呼呼的北风将某些声音吹散在天地间,再不留半分痕迹。
沈璟昀再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换了身衣裳,玄色织锦镶银边的袍子,分外华贵,衬托出他清贵出尘的气质。
纾解一通之后,沈璟昀心里淡泊了许多,也察觉到自己方才走的着急,大概让她心里不安了吧。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姑娘,大约自己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能知道,也顶多是教引嬷嬷教的,书册上看到的。
可到底该是怎么样的,恐怕还是一清二白,全然不懂,所以才会懵懂无辜地问他怎么了。
沈璟昀摇头笑了笑举步走回书房,推开门准备进去,脚步却停了下来,脸色也陡然黑沉如铁。
他书桌前,站了个穿着红舞裙的女子,那人低着头正在看什么,乌黑的发散落在桌子上,看不清楚容颜。
艳色的舞裙遮不住肩膀和腰身,露出洁白的肌肤来,身姿倒是窈窕曼妙的,可惜这样的姿势和行为,让沈璟昀警铃大作。
更不必提,本该坐在榻上的小姑娘,不见了踪影。
沈璟昀怒道,“谁许你进来的!”
那人似乎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手忙脚乱地将手里东西合上,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殿……殿下……”
“枝枝?”沈璟昀一愣,看着她的脸,又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可疑地沉默了一瞬,“你怎么穿成这样?”
刚才小姑娘一直裹着白狐裘,他也没注意里面穿了什么,谁料竟然是这么件衣服,沈璟昀觉得,刚才的事情,都白做了。
枝枝脸上飞来一抹红霞,她低头扯扯自己的裙摆,尴尬道:“我……我本来想给殿下跳舞的啊,殿下若是不喜欢,那我就……就先走了。”
她脚还疼着,便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
哪怕明知道是苦肉计,沈璟昀却还是心软了,一把揽住她细瘦的腰,将人放在了榻上,“不必走了,今晚住在这里。”
“殿下,这恐怕不好吧……”枝枝眨眨眼。
“你是孤的妃嫔,有何不好?”沈璟昀反问,见她神情窘迫,也不逗她了,只道:“你脚伤了,不好乱动,明日找人将人抬回去便是,你也不必觉得害怕,孤还不至于如此禽兽,趁人之危。”
枝枝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榻上仰头看他,“殿下方才为什么生气,能告诉我吗?我年纪小不懂事,人又笨,总是会惹殿下生气,我希望殿下能直言。”
沈璟昀难得有几分尴尬,只得含糊其辞:“你日后便明白了。”
“我不想日后明白,我就想现在知道。”枝枝扯住他的衣袖,“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沈璟昀深深看她一眼,反握住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枝枝猛然红了脸。
难为他还能冷静地说话,“你现在明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枝枝:殿下,疼
殿下:我也疼
忘记定时了,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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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春》
文案:陆持自私阴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姨娘将她带入伯恩王府时,就嘱咐她,陆持不是她能够招惹的。
沈棠一直记得,处处避让,比起荣华富贵,她只想好好活着。
可她不知道,有些人就算不招惹也会自己黏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