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昀说话的时候,神色冰冷淡漠,一如往年的模样,不给自己丝毫好脸色,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厌恶。
以前木良娣只觉得难过,毕竟她的心上人,亦不喜欢别的女子,那么不喜欢她也便罢了。
如今却既恨且妒,一向冷漠高傲的太子殿下,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却对一个商贾之女与众不同。
果然,生就的美貌,便胜过一切吗?
方才自己去牵他的衣袖,被毫不留情地打开,可下一瞬顾枝便拉了上去,可笑的是,那只比她年轻好看一百倍的手,如今还攥着心上人的衣袖。
顾枝就像是他身上的小尾巴,说不出的亲密可笑,刺得眼睛生生发疼。
木良娣狠狠咬了咬下唇,觉得一阵阵剧痛,鲜红的血从唇上流出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殿下,她到底哪里比我好?”木良娣声音悲切,令人闻之落泪,“为何您喜欢她,却对我不假辞色?”
沈璟昀偏头,目光落在枝枝身上,哂笑一声:“孤喜欢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再者说,谁说他喜欢顾枝了?
不过是看他可怜,想要补偿她罢了,今儿在这里闹事,也一样要罚的。
沈璟昀道:“木良娣无故滋事,禁足东明殿三月,顾昭训……”
“殿下,妾身可什么都没做。”枝枝的脚尖微微蹭着地面,弱声弱气带道,“您罚我的话,便有失公允了。”
她的眼睛如同黑珍珠,明亮璀璨,让人望一眼,便觉得欢喜不已。
沈璟昀顿了顿,原本的话一下子被咽回咽喉里。
男人脸色冷漠,语气毫无起伏:“孤并未打算惩罚你。”
枝枝惊喜地笑起来,扯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洁白的牙齿也路处理器,明朗的容颜让人心软不已,“殿下,你最好了。”
木良娣恨恨地握紧了拳头,一双眼睛,几欲烧成血红色。
木良娣被人带走了,枝枝火速撒开沈璟昀的衣袖,声若蚊蝇,“殿下,妾身不是故意的。”
手上一轻,沈璟昀低头看了眼,漫不经心道:“无妨,只是日后这样的小事,孤希望你能自己处理,否则你拿什么争宠?”
枝枝一脸郁闷,疑惑道:“妾……妾没想争宠啊?”
不知为何,沈璟昀却冷笑一声,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开了去。
枝枝抚了抚胸口,深深叹口气,终于将人给哄走了,如今看见太子殿下,她便吓得腿软,要说缘由,还要追溯到前些日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殿下忽然喝了酒,带着身酒气就过来了,这也没什么,她身为姬妾,替太子殿下醒酒是应该的嘛,可这位平日里正儿八经,表现的冷漠无比的太子殿下,喝了酒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时候的模样,就好像……在宁王府的时候,烧红了眼,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给撕裂了。
枝枝其实那一刻升起了一个念头,干脆趁着他醉了,睡了他算了,然后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换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担心自己根本坚持不到去换床单被褥,就得被人活活折腾死。
她很可耻的逃走了。
但太子殿下的可怕模样,再一次在她心里加深了模样,让她恐惧不已。
朱雀带着碳炉子进屋来,见只她一人,沉默片刻,亦未曾多言,只道:“殿下和木良娣走了?”
“走了。”枝枝轻叹一声,转身问道:“木良娣怎么知道我用了什么,还敢过来找麻烦,咱们这儿,是不是有细作?”
太子殿下那个办法,还是对付不了最厉害的细作,那些人,就是可以演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样,没有一双火眼金睛,便发现不了,还有个可能就是,有人被木良娣收买了。
毕竟收买比安插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