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就不好对付了。”
“师叔,这好办,师尊的法器在云霄山,弟子这就取来。”
明虚子说的那个法器,是能生三昧真火的法器,那是清绡子的本命法器,他们寻常并不带着。
本命法器,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换言之,若是那法器受损,清绡子必会收到等同的伤害。
是以弟子们对那法器极为谨慎。
清鉴犹豫片刻,说道:“亦可。”
那法器清鉴见过,虽说笨重了些……但好歹能帮清绡子疗伤不是?还算是有点用的。
小道士们忽然惊呼起来,清绡子抬头一看,竟然是王府那头有了动静!
久闭的南清王府朱漆大门,竟然缓缓开了一条缝,有人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在看清了地上的狐狸时,登时大叫了起来:
“啊——三叔公,不好了——”
一道影子飞了出来,他在看清地上的狐狸时,僵硬的如一尊石雕,瞪大了眼睛,像是不认识面前这物一样。
于是众人便看见,一贯肃穆的南清王,竟缓缓在那只半死不活的狐狸面前蹲下,小心的将她搂在怀里,伸出的手,略微颤着。
“余儿——”
他终于痛苦的仰天长啸,老泪纵横,打湿了衣襟。
他的身躯随着哭泣而晃动,抱住余魅的双臂越来越紧,胸中的愤恨与痛苦再也无法压抑,一向老实木讷的汉子,竟也敢对着天道哭诉自己的不公。
他大声呼告:
“老天——我们狐族究竟做错了什么——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额角的青筋因为愤慨而根根暴露,他的双眼开始猩红,脸上的皮肤开始裂开。
一盏茶的时间,他身上南清王的人皮竟碎成了粉磨,随风而逝。
“你口口声声问我们你做错了什么,可你们狐族为了逃避追捕,害了南清王府这么多人的性命,难道不罪有应得么?”
“清绡狗!”
渠合怒了起来,他以保护的姿态将余魅搂在自己怀中,连分毫都不让外人看见:
“要不是你们,我们会藏在这里吗!三百年前,我们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