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王一僵,脸上瞬时全是惊恐,他慌忙跪下,惶恐道:
“少主折煞属下了,属下怎担得起少主这一声‘父王’。”
“有什么担不担得起的。”南宫央倒是无所谓:“渠合,这三百多年,因着我未成年,身体里法力低微,还要躲避清鉴的追赶,实则是辛苦你了。如今我已成年,你又年长我许多,怎么就担不起了?”
南清王一紧张,头上竟然长出了两只狐耳!
南宫央笑道:“父王可要好好学学怎么管自己的耳朵,这南清王上了年纪,皮也不紧实,你这样弄几次,他这皮也该坏了。”
“少主说笑呢,南清王的皮要是坏了,奴婢给您补上,奴婢的手艺最是好了。”
身后的侍女笑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南宫央眉眼皆带了笑意:
“族人可都安顿好了?”
“回少主,剩下的百十个族人,全都放进王府里了,都顶着人皮呢。”
“如此便好,人皮有浊气,能掩饰我们狐族的气息,就算如今云霄山的人在京城,难道还能认出来我们不成?仙门道门,本就是一群废物。”
“少主英明!”
南宫央用手拍向南宫央的头顶,那两只支棱的耳朵就这么缩了回去,他说道:
“我在你的耳朵上施了法力,往后它便不会随便弹出来。对了,余魅如何了?”
提及余魅,渠合凄然:“她……她瘦的不成样子,怕是不行了。”
“不急,”南宫央握着木扶手的大掌骤然使力,那木块纷纷成屑,飘落于地。
“等我去鬼君那处,求来冤魂,定让道门,血债血偿!”
孙家又折了一个后辈,孙阁老听到噩耗,气血翻涌,竟生生晕死过去。
孙夫人一把年纪,老泪纵横,跑去清绡子休息的门前啼哭:
“……道长,我们孙家虽然不信道,可却从不曾少了道门香火,如今那狐妖作祟,竟连伤我孙氏两人……道长,您可千万要为我们孙家做主啊……”
清绡子听得头疼——他年幼学艺,几百年来都在云霄山清修,此次若非为了请回清鉴,他也不可能下山。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妇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