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真：不用担心，大多数患者都会是这样，所以我有准备第二套问卷。

第二套问卷问的不是三观问题，而是一些身体情况和开放性测试，其中开放性测试有点类似现下少男少女之间流行的那些‘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的小测验，杂七杂八零零碎碎且没有完全正确或者错误的答案，柔软随意的足够令人放下警惕。

事实上这套问卷并非表面上的人畜无害，如果维尔学过心理学或者知道弗洛伊德的话就会立刻反应过来这其中的不对。诚然，那些流行的小测试背后往往依靠着巴纳姆效应在做一些笼统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引人相信来博得眼球，但藤野真作为一个真正的心理咨询师，是完全动用着他所学到和总结到的全部来对青年作出分析。

从投射和自由联想引出纸面上的偏好选择，到依据电脑摄像头对维尔面对一些图片时的神态反应进行分析，再结合那些医疗问题的症状，最后综合的得出青年的情况。

“答完了”半个小时后，青年放下鼠标，把头从电脑后探出来看向藤野真“还有别的问卷吗？”

“没了”藤野真站起身和维尔握了握手，趁握手的片刻时机又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有过自杀的想法吗，实话实说。”

青年思考了一下，摇头“没有。”

过度直接果断的否定显然变相代表肯定，直接反问对方为什么这么询问也和肯定没有差别，维尔这个没有说的相当有技巧。

“这样啊”藤野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到电脑前“我知道了，测试结果会在我做完分析后发到你手机上。”

“麻烦了”维尔行了个礼，如释重负的轻轻出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另一边，相泽消太的手机震了震，男人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界面上短短的一行小字让他难得的愣住。

藤野真：俗话说的自厌，相当严重，而且不是子虚乌有的自罪妄想。

藤野真：建议你应该先弄明白他经历过什么，又是什么支撑他……以这种常人难及的坚强活下来。

言下之意换个人可能早就自杀了。

身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相泽消太删掉短信将之切警局发过来的资料界面。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懒散困倦，没精打采的把半张脸埋进捕获器里语声模糊。

“走吧，警察那边已经等很久了”

“哎？这么快？”维尔瞟了相泽消太的手机一眼，放下心后有点诧异。

“嗯，最近和usj相关的都被放在首位提前处理”相泽消太带着青年下楼，一边走一边道“不过跟贩卖人口扯上，这事就完全属于警局了。你我算是特批，跟着看没问题，不能插手。”

“没关系”对此早有预料的维尔笑笑，发自内心道“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警局一定会好好保护那些无辜的人，这样就够了。”

相泽消太没有回话，眸中闪过深沉之色。

保护，这个词对青年似乎……相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