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是啊，”女孩声调徒然拔高，她目光游移。揪着围巾借以转移视线，“姐，你今天好奇怪，我——”

“把围巾拿掉。”

“嗯？哦，好，”女孩松了口气，利落的拿掉围巾。露出干净白皙的脖子，衣服也整洁如新，没有沾上半点血。口罩也是，干干净净的。

富江慢半拍的眨着眼睛，声音冷淡。“把衣服脱掉。”

女孩没有反应，双一反倒叫出声。“喂！巫婆，不准玷污我纯洁之躯，我……唔，嘶啊，好疼啊，你干嘛砸我。哦，我知道了，嘿嘿，你铁定是自卑了。哼哼，你污秽的躯壳才比不了我纯洁的身体，就你那肮脏的思想，我——呜呜呜呜。”

捆住双一，并堵住他的眼睛嘴巴。富江抬起下颌，目光冰冷的盯着女孩。

女孩面色发红，她爽利的脱掉衣服——全部的衣服。

少女纤细的身体暴露于夜空中，她两手护住胸前，小声说。“这里好黑，姐姐能看清吗？我……姐？怎么了？”

“你死了我会鞭尸的，”富江低声说，捡起一件衣服披在月子身上。紧紧抱住她，她说，“我救不了你。”

“……没关系，我死后随你怎么处置尸体。”月子回抱富江，同样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她。她小心翼翼的靠在她肩膀上，不敢将身体重量移到富江身上，只虚虚的靠着。

她说，“姐，我们回家。”

“嗯，走吧。”

月子背对富江，穿上衣服。在穿衣服的过程中，她嘴角微微裂开，下颌处出现浅浅的裂痕，像是被利器削过似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黑魆魆的眼眶瞬间恢复到正常状态。

富江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离开旧校舍。

半路上，两人闲聊。

她说，“月子，你今天洒的香水过重了。”

“我……我体味过重。”

“你嘴唇好红，也学妈妈涂口红了。”

“我长大了啊。”

“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熬夜造成的。”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忘了吃饭？”

“那是你。”

此时，被遗忘在旧校舍的双一哭的要断气。他挪着毛毛虫形状的身体，对天发誓。下次、下次、下次一定要让富江倒大霉——大霉——霉——霉——霉。

作者有话要说：哎╮╭双一就是个悲催货，有点小心疼呢?乛?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