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摸着微微肿胀的乳|尖,有些惆怅,他竟然觉得这个画面意外熟悉,并不抗拒。
我已经怂成这样了吗?
吃惊!
霍渡看出他的疑问,毫不留情拆穿:“你身体的记忆比脑子更好使。”
宋今:难不成他们真的有过一段?
霍渡点到为止,他也不指望宋今能马上想起来,有一点是一点,来日方长。
“等等!”宋今叫住又要出门的霍渡。
“嗯?”
“唔,外面风大,小心一点,我,我等你。”宋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背对着霍渡道。
“我等你”这句话说出时,有股异样的情绪弥漫,好像,他一直在等他一样。
完了,我不仅怂,还可能别的毛病!
宋今忐忑地想。
……
天知道霍渡有多想抱着媳妇好好疼爱,然而外面妖风阵阵,浪涌树拔,他身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岂有独自沉溺温柔乡的道理。
霍渡淋一身雨,浑身泥泞,突然想起还锁在屋里的宋今,赶紧命人给他送饭。
霍渡是吩咐副将给宋今送饭,但是副将觉得这事不重要,他还有更为紧要的事要处理,随手转给了身边的一名侍卫。
送饭的侍卫刚升上来,最近才有机会靠近将军府周围,他在军中待久了,没什么本事,靠资历上提。
他端着饭食打开门,看见裹在被子里的宋今,脸色不是很好,他们在外面风吹雨打的,一个犯人在床上睡得比谁都香。
宋今裹着被子坐起来,天气闷热,被子掩得不严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他饿着了,伸手去接,心里吐槽霍渡把他锁着还让外人给他送饭,他不要面子的吗?
侍卫眼神飘忽,站着走不动道,他们在军营一群大老爷们苦哈哈的,三天见不到一个娘们,这下见了宋今肤白貌美的,竟连性别都忽略了。
宋今大口刨饭,顾不得其他。
被子滑下,露出了被锁链锁住的手腕和脖子上的吻痕,霍渡啄得狠,看上去和昨夜的欢爱痕迹别无二致。
侍卫的眼神顿时猥琐,他笃定宋今是霍渡哪里抓来的奸细,可能还是个兔儿爷。
至于和霍渡的关系,侍卫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霍将军对已逝的将军夫人情深义重,全军上下都看得明明白白,定然不会和面前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那么结论就是,就算他对这人做了什么,那也是无关大雅的,毕竟是个犯人不是么。说不定本身就干得这行当。
宋今不知道他吃个饭的功夫,侍卫已经给他排编好身世职业,更不知道,霍渡在军中的痴心人设,让他想用霍渡当借口都没人信。
“将军会看上你?笑话,就是天仙下凡将军都看不上。你就让我亲一口,就一下。”侍卫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露出一口黄牙,令人作呕。
平日里看着正经的人,没遇到搔到痒处的诱惑,都隐瞒得山水不显。
“滚!”宋今把碗筷砸在地上,一来闹出动静,二来立即拿了一块锋利的瓷片当武器。
然而霍渡把他锁在床上极大限制了他的发挥,本来就没点功夫,这下比残废还不如。
宋今急得额头冒汗,这种扑面而来的油腻恶心感,隔着五米都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
“将军治下严明,你就不怕被问责吗!”宋今瞅准空当,挥出瓷片,把侍卫的嘴巴划出一大口子。
“呵,说出去那是我在逼供。”侍卫没亲到还受了伤,也动怒了,“臭婊|子,不想吃苦头就识相点!”
宋今绕到另一头,踢翻桌子,试图造出更大地动静,然而外面狂风大作,瓦片乱砸,屋里这点动静,竟然被忽略了。
侍卫见宋今一副宁死不屈样,抹了把脸上的血,失去理智,直接抓着宋今的脑袋往床沿磕。
第一下时,宋今还有力气踢他小腹,他一只手被抓着,只能用另一只带了手铐的手强行拉过来挡住额头,镣铐嵌进肉里,和露出来的另一圈手镯印记,有种诡异的轮回感。
第二下,宋今脑子一木。
只剩下一个想法。
霍渡,真是欠了你的。
眼见宋今人事不省倒在血泊里,侍卫这下也慌了,天鹅肉一点没碰到,反倒搞出了大事,谁想这人看着磨磨唧唧的,挣扎起来也要命。
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犯人自尽是大牢里常有的事,侍卫看着宋今,生怕他醒来告状,手指颤抖着抓着宋今的后脑勺,脸上闪过狠绝的神色……
“住手!”
“今今!”
正当时,屋门被一脚踢开,霍渡左思右想觉得媳妇这幅样子被人看到不好,还是自己回去一趟。宋今的声音他魂牵梦绕,两年来梦里常常听见,再熟悉不过,老远就从狂啸的风雨里听见一丝宋今的喊叫。
霍渡不由得加快脚步,更是一脚踢开了门,恰好看见侍卫抓着宋今的脑袋磕第二下,眼珠子都红了。
寒光一闪,利刃出鞘,直击侍卫胯|下二两肉。
侍卫被连人带刀一脚踢撞到墙上,涌出一口血。
霍渡颤着手给昏迷的宋今解镣铐,不断喊着宋今和大夫的名字,声音里都带了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