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幡子听了赵直的话后蠢蠢欲动。
方灼一抬眼,锐利的目光向他们扫过去,“赵直赵直,待在我身旁这么久,仍旧没改了你这直脑筋,圣上稍稍试探一下,你便要主动上了勾。”
赵直并不愚笨,但反应慢,眼下还是没听懂方灼的意思,眼里满是疑惑。
方灼何尝看不出来,无奈懂他心思的零一只有一个,他只能将话讲的更清楚些,“东厂与锦衣卫皆是为圣上办事,你去打锦衣卫的脸,那便是打圣上的脸,圣上此次是想借机探探新指挥使的能力,也想看看咱们东厂的容人之度,咱们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用做,等着那边把事情搞砸了,圣上自会叫咱们东厂去收拾烂摊子,烂摊子也是摊子,懂么?”
赵直眼睛一亮,“小人明白了,厂公请放心,小人们便安心在此等候厂公的差遣!”
“嗯……”,方灼懒懒的应了一声。
天色已晚,方灼自东厂大院打算离开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雨,他站在屋檐下负手而立,无端的想起那日淋了雨的言妩打得喷嚏来。
出神之际,小德子从别院跑了过来,手中拿着把伞,打开了撑在他头上,“厂公大人,马车已经备好了。”
只希望公主能够长命百岁罢。
方灼点头,登上了马车。
晚间,路上很静,几个东厂幡子跟着在方灼坐的马车后面跑了一路,直至马车安全抵达厂公府,那几个东厂幡子才放心离去。
厂公府的门口挂着两个大灯笼,又圆又亮,照得府前一片光明。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立在府前,他一早便在门口等候方灼回府,眼下见着方灼,总算安下心来,笑着将方灼迎回府上。
可方灼一进了大门,周身的气场却变得冰冷,身边的小德子也一样,虽仍不说话,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警惕。
再向院子深处走了走后,彻底没了旁人,瞧准了时机,小德子小跑两步到了方灼身边,犹豫过后,低声道:“厂公大人,奴才刚刚在府门口瞧见……”
“我也瞧见了。”,方灼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着,“若没看错,是指挥使身边的那个女人,千冲茗。”
提到这个名字,原本处事淡定的小德子才有了几分兴奋,“厂公大人,零一大人离开前曾交代给奴才一件重要的事,眼下看来,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