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沉木凝着自来熟嘴角的笑,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心中微叹,她摇摇头:“换家具。”沙发、床一类的大物件她也准备丢掉,只能请搬运公司来搬下去。
自来熟不解,他看得出公寓内所有物件都是崭新的,基本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外面垃圾袋里他也好奇的打开看过,同样崭新。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新邻居。
哈哈一笑,自来熟眼角一挑,把墨镜戴上:“这样看来,新邻居还有很多忙需要我帮,你可是捡了个大便宜,我完全是免费劳动力。”
“那就……谢谢了。”任沉木知道一时摆脱不了这狗皮膏药般的人,挎上背包,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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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乘坐电梯下楼,自来熟时不时把墨镜摘下一角,瞄向任沉木。
任沉木表情淡然,目不斜视。
实在忍不住,自来熟干脆取下墨镜,望着任沉木,眼睛里满是笑意:“新邻居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握拳轻咳一声,他装模作样道:“鄙人姓方,名鸿木。我与新邻居也不算外人,新邻居不妨透露一下姓名?”
任沉木侧眸:“你就叫我沉木好了。”
“十八木?”方鸿木贴近了任沉木,求证道。
眼看睫毛都要刷上任沉木的侧脸,她蹙眉,伸手挡了过去,方鸿木的鼻尖就这样贴在了她的掌心上。扭头,对着方鸿木近在咫尺的眼睛,她不娇不恼,更不扭捏,平静的回答:“十八木。”
本就出于逗弄,此刻嗅到任沉木掌心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看进任沉木眼里的黝黑,方鸿木心里突的一下。
扯扯嘴角,他直起身子,很骚包的笑道:“看来我们是很适合做邻居的。”
任沉木不敢苟同,但也没说,收回视线,她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到了。”
搭方鸿木的车抵达市中心的商业街,人流涌动。
之后在方鸿木自我奋勇的建议下,任沉木挑选好了床和沙发等大件,又挑选了各个房间的窗幔,这才转入餐具专卖店。
其间,方鸿木笑得露齿不见眼,似乎有种得逞的意味。
任沉木对家具不是很挑,也就没在意方鸿木笑里的深意。瞧见一套法蓝瓷餐具,骨粉骨瓷,浮雕吉祥如意红花,颇有温馨的田园风味,价值不菲,任沉木不禁驻足,掂量了一下卡里的余额,让人把这套餐具包了起来。
虽然她的资金流向被人监视着,但好在她手上还握有一笔现金,不足以购置房产,却足以购置家用。为了方便,且不让贝清和母亲知道,她便以简言的名字开了户头,将这笔钱存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