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阮心唯都没能直起身来,满脑子都是那些缠绕在一起的东西。
谢臻被她骂了一顿,窝在一角自知理亏,没敢吱声。
阮心唯差不多吐了一路,直到回了城还在呕酸水,下了车几乎是扶墙走,腿软得都不像自己的。
“软软!”
谢臻正在前边吩咐人把马车牵进去,听到声音一回头,看见是叶弛后忙一把拉住要过去照应的绿衣,暂时站进了大门里边。
阮心唯看见面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略微福了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臣女参见皇上。”
叶弛伸出去递帕子的手顿了一下,直起身眸色晦暗不明:“你一定要跟我如此生疏么?”
阮心唯咬着唇瓣,别过头没有言语。
叶弛看见她耳畔微微晃动的耳坠,不由自主伸出手去,却见她受惊一般怔了一下,转瞬就往后退了两步。
“皇上若是来找爹爹的,就里边请吧。”阮心唯捂着耳际,没有再看他,就要往里走。
叶弛好不容易抓到她出门,岂会再错过这个机会?稍微走了一下神后,急忙挡住了阮心唯的去路。
“软软,我们好好谈一谈,总这么僵着于谁都不好。”事到临头,叶弛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好言相劝,以求阮心唯的原谅。
可阮心唯一看见他,对于自己被骗得团团转的事实十分愤懑,脾气一上来,也不管叶弛是什么身份了,甩脸子就走人。
叶弛见她理都不理自己,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肩上一抗,就往后面停的马车上走去。
阮心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连挣扎:“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晃着脚乱蹬,一只鞋子都掉了下去。
叶弛用脚一勾踢到手里拎着,也没理她的叫嚷,径直走到马车旁,把她丢到了座椅上。
车内铺着厚实柔软的棉垫,所以叶弛也不担心摔着她,跟着挤了进去,轻拧着她的手臂,将她摁在一旁。
“软软,咱不闹了,好好说话行不行?”
阮心唯看着自己被他困住的两只手,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是想好好说。
叶弛顿了一下,道:“那我松手,你不要再跑好不好?我已经几日不见你了,你就是定我死罪,也得给我一次申辩的机会不是?”叶弛见她虽然气鼓鼓的,却没有再动作,于是小心翼翼松开了她的手臂,刚坐正身,就见她像一直狡猾的兔子一样要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