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唯的脸上忍不住荡出两个笑靥,晃了晃耳坠上的桃子,比在自己耳边,越瞧越满意。
“软软?一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里干什么呢?”
听到谢夫人的叫唤,阮心唯把耳坠放回盒子里,却见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抠出来一看,是叶弛写给她的。
“中元节,石桥东。”阮心唯看着上面写的日子,又看了眼之前开出来的东西,心道这人把日子掐算得真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阮心唯也没多想,把东西收拾了去开了门。
除了中秋年关,其他大大小小的节日阮太师夫妇都不爱跟小辈们往一块凑,而是悠哉地过着他们的二人世界。
谢臻晚上本来有应酬,又怕扔下阮心唯一个她觉得无趣,就说等晚上先带她去放灯,谁成想阮心唯一口就将他拒了。
“我约好朋友一起去放灯了。”阮心唯无视了谢臻一副被扎心的样子,吃饭的档还在想出去的时候要穿什么衣裳。
她有几个朋友,谢臻门儿清,闻言道:“该不会是那个方乔远吧?我跟你说他可是订了亲的人了,要放灯也是跟他未婚妻放,你别去当烛台啊。”
阮心唯无言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就扯了个人当幌子:“我跟小崔去放。”
“小崔?哪个小崔?”谢臻反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崔煜啊,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好了?”
“这有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关系熟一点也没什么吧。”
谢臻想想也是,可一想崔煜虽然才十四五岁,怎么说都是个异性,大晚上的跟他出去放灯,那也不妥。
谢夫人执着汤匙,看见阮心唯隐隐走神,却是猜出来了,见谢臻还要唠叨,便道:“行了,你外甥都是大姑娘了,你还怕她被人拿一根糖葫芦骗走不成?趁着过节,你多瞅瞅别家的姑娘也好……”
谢臻一听她拐到姑娘身上,就直皱眉头,忙不迭就要跑,“我还有事忙着先走了!”
谢夫人见他端着粥碗跑了,哼了一声又叹了声气:“一跟他提这事就这副样子。”
阮太师道:“你也知道他什么性子,说了不顶,不如不说,左右到了年关,还有岳母那一顿呢。”
“怕是他为了躲我娘的唠叨,连年都不回去过了。”谢夫人摇了摇头,转而又叮嘱阮心唯,“晚上出去的时候多带几个人,不然你光顾着绿衣也分不开神。”
谢夫人知道她跟绿衣主仆情深,要说让她把绿衣丢下那也是不肯的,只能多带两个,互相照看着。
谢夫人也没问别的,阮心唯靠在她身上撒了个娇,笑嘻嘻道:“谢谢娘!”
阮太师看见他们娘俩相视一笑,好似有什么小秘密一样,有点小委屈:“你们又瞒着我干什么呢?”
谢夫人夹起一只小笼包塞到他嘴里,眼尾一瞥,“吃你的,女人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阮太师闻言,只好掩下心里的好奇,专注地啃着包子。
太阳刚落山的时候,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阮心唯呆不住,就带着人出了门。
绿衣见河岸边的灯都没点起来,除了人暂时也没什么好看的,便道:“小姐我们出来得是不是太早了些?要不先去珠光宝气坐坐吧,等晚上可以出来放河灯。”
“坐屋里有什么意思,逛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