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阿尔忒弥斯看着他摇了摇头,一副说教的口吻,“像你这种独生子女,怎么能够懂得妹妹和弟弟这种生物的可爱之处?”
布雷斯:“……”搞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样!
“不说这个了。”德拉科拿过阿尔忒弥斯摊在桌上的笔记,随手翻了翻,“你刚刚在找什么?看起来很急切的样子。”
“受害者至今都没有恢复原状,我昨天去了一趟温室,听斯普劳特教授说,这一批等待成熟的曼德拉草会用于制作解除石化的药剂。”
“但是,这些能说明什么?即使被石化了也不用担心?”
“我的确有这个意思……”阿尔忒弥斯微微一顿,“毕竟,即使是我们也无法保证,那个人没有一丁点儿对斯莱特林下手的可能性。”
“……”德拉科很想反驳她,但是回顾起那个人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他又不禁默然了。
“说到这个——”布雷斯看向她,眼神别有深意,“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是密室里的什么东西造成了这些事件。”
阿尔忒弥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下回你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吧布雷斯。”
“……我不需要。”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竟然连密室里有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你快别卖关子了。”栗棕色发的少年抽了抽嘴角,一挥手打断她,“到底是什么?”
“蛇怪。”
布雷斯:“???”
看着他脸上茫然的神色,阿尔忒弥斯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他逐渐凶狠起来的目光下开口,“就是一种类蛇形魔法生物,和它直接目光交接的人会立即毙命。”
“直接目光交接?”德拉科抬起头,“即是说,那只猫和后来的那个学生是和它间接目光接触的,所以只是石化的程度?”
“我猜是这样。”
“可是……”德拉科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是说……打开……那个家伙么?”
他压低了声音,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字,灰眸盯着休息室里的其他人以防被谁注意到,“蛇怪为什么会听……那个家伙的话?“
阿尔忒弥斯一愣。
“只要看到就会死吧?如果是牺牲品,怎么可能会知道……那样的攻击明明该是无差别的不是吗?”
“也许是那个……有什么办法驯服了……”布雷斯听懂了他的意思,也跟着含糊了代词。
一次两次在休息室里说话小心可以理解,但多了的话,在现在这种敏感时期,难免不会被人怀疑什么。
而且就算被怀疑时大叫罪魁祸首是金妮·韦斯莱也没有什么作用,全校没几个人会相信,格兰芬多的那群人说不定还认为是他们中的谁有意陷害。
“驯服?”德拉科向后靠在沙发上,耸起一侧肩膀,摇了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笑道:“你们俩在开玩笑吗?驯服一条蛇怪?就那个……又不是蛇腔佬,所有蛇类都听他的……”
他说到最后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无意间说了什么,“等、等一下!那就是说……”
阿尔忒弥斯轻声接上了他没说完的话“斯莱特林血脉继承的证明,到现在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只有……”
只有伏地魔。
但之后过了大约一周,这个结论被明晃晃的事实推翻了——
哈利·波特也是蛇腔佬。
第一次石化事件出现在事发现场,第二次石化事件的人物和他认识,再加上这样无论怎样也抹不掉的斯莱特林血脉证明……
斯莱特林的众人对此事一致保持了沉默,没有一个愿意因此而承认身在格兰芬多的哈利是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与此同时,其他学院的学生们却纷纷对哈利避如蛇蝎,恨不得假期立即到来好逃回家里去。
学校里大半的人都已经断定他就是密室的继承人了,想到那几次莫名其妙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和现在糟透了的状况,哈利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愈发糟糕,他比任何人都想弄清楚密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