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草药课他们要学习如何给曼德拉草换盆——一种能够用于制作强力恢复药剂,但是却仅凭哭声就足以致命的草药。
当然,能用于课堂教学的曼德拉草还远不到致命的程度,但教授这门课程的赫奇帕奇院长斯普劳特教授还是细心地为每一个学生都准备了一副需要的耳套。
显而易见,即使不会死,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也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真可惜。”阿尔忒弥斯遗憾地看了看那副孤零零地躺在凳子上的粉红色耳套,又看了一眼淡金色发的少年,“你要是戴上那副粉红色的一定很可爱。”
德拉科皱了皱眉,语气冷酷,“你放弃吧,不可能的!”
斯普劳特嘱咐学生们一齐戴上耳套后,自己戴上粉红色的毛绒耳套开始示范起来。
“我得说,这个的隔音效果比耳塞好了不止一点。”
“你说什么?”德拉科听不到声音,只看到黑发少女动了动唇。
“不……”阿尔忒弥斯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没法听见了。
斯普劳特给曼德拉草换盆的速度很快,她在结束这个过程后一边说明了其他的注意事项,一边拍掉手上的泥,拍拍手示意他们开始练习。
达芙妮左右看了看,和其他同学一样从桌子下面抱着四个叠在一起的大花盆走了回来,跟在她身边的布雷斯提着几大袋堆肥。
阿尔忒弥斯试着拽了拽曼德拉草的叶子,抬眼看向德拉科,对方看众人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抬手松了松耳套听着。
“真好奇曼德拉草叫起来是什么样子。”
“看刚才教授拔|出来的那个小鬼……那副扯着嗓子的样子肯定不会好听到哪去。”
“你难道想昏过去吗阿尔忒弥斯?”布雷斯走过来站定,一手按在曼德拉草上,一副她要是点头说想就立刻拔|出来的样子。
……什么仇什么怨?阿尔忒弥斯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时候得罪过对方。
“别啊。”达芙妮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自觉的放软,“我肚子都饿了,要是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错过晚宴,那就很糟糕了。”
栗棕色头发的少年闻言立时收回了手。
阿尔忒弥斯:“……”
我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飞快地向德拉科投去视线,对方看着那两人点了点头。
好吧……真是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布雷斯了呢。
“差不多了。”德拉科弄好了龙粪堆肥,阿尔忒弥斯走到他旁边,非常识趣地给那两人留了空间。
“咦?要开始了吗?”达芙妮重新戴好了耳套,布雷斯抬起的手指拂过金色的发尾,落在曼德拉草长长的叶子上,“要拔了。”
单看斯普劳特教授给曼德拉草换盆的过程似乎非常容易,可实践起来却不是那样,布雷斯两只手一齐用上,拽住的小鬼呜哇乱叫了半天,还是没能把它拔|出来。
从盆里露出的根茎还剩一小截,长度刚好足够一人握住,阿尔忒弥斯伸出指尖碰了一下曼德拉草的叶子,抬头看向布雷斯,见他没有反对,便抓住了另一丛茎叶,同时发力把乱叫的小鬼□□塞进准备好的盆里。
“你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啊。”
阿尔忒弥斯看懂了他的唇形,笑着摸了一下藏在校袍下的一截刀柄,力气如果不够,可是连武器都会拿不起来呀。
两人配合得出奇的好,没多久就把一大半的曼德拉草换盆完毕,对面也和德拉科换完了的达芙妮摸着汗湿的袍子,一脸的纠结,“我想先回去洗个澡,可是还有晚宴……”
“不用担心,我等一下帮你去厨房说一声,让小精灵把晚餐送到宿舍里。”
“噢!阿尔忒弥斯你真好!”达芙妮高兴地抱了抱她,松开手臂后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咦?你知道霍格沃茨的厨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