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交出鸿蒙紫气,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儿。”冥河手中现出一把剑来,遥遥指向红云,“我的这把元屠剑,可是杀人而不沾因果的,就是在这里将你大卸八块,天道也不会找我半点麻烦。”
红云手中拿着葫芦,笑得有些嘲讽,“我还以为你会说一句交出鸿蒙紫气就饶你不死呢!”
“洪荒上也就只有你有这种无用的善良,今日放过你,难道要等到来日你召集了朋友再杀回来吗?至于这些东西,一并杀了就好,这也算是帮元始个忙了。这种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浪费,不如便宜了我的血海。”
鲲鹏此时抬头看向远处的高山,喊道:“云道友,既然回来了,不如现身一见,说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上,老祖能够放过你这些师弟师妹。”
云怀素被叫破了行踪,也不惊慌,她用极慢的速度移到血河屏障的外围,“鲲鹏道友好眼力,只是我可不是为了他们才回来的。”
“道友是聪明人,只是今日之事说出去了到底是不好,不如,你也一并留下来?”
“看来,我的那封信是你截走了。”云怀素说的很肯定,似乎也不惊讶这件事。
鲲鹏弓起身子,巨大的羽翼从他背后展开,羽翼漫开,将这一方天地都遮在了其中,“不错,道友应该是明白为什么,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他年你埋骨之日,我会为你上一炷香的。”
羽翼将这一方天地遮掩后,里面便毫无光亮,冥河不满的对着羽翼方位击出一掌,鲲鹏这才挪开几片羽毛,泄露出一线天光,他身上的翎羽变得坚硬锋利,云怀素随手捡了个石子扔过去,石子瞬间从中被剖成两半,断面光滑,看得人心底发寒。
云怀素想了想若是有机会扯两片羽毛回去给通天车个珠子效果一定很好,她在这里发散思维,红云已经和冥河打了起来,一时间,入目所及尽是一片一片的红,迸溅出的红沙和血珠打到翎羽上,烧灼出一个一个的小坑。
鲲鹏一边怒道:“你们能不能收着点手!”一边给自己套了个保护的壳子,那壳子顺带将一种弟子都裹了进去,云怀素挑眉笑了笑,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现今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老子也知道了这件事,待到元始身上黑气被除尽,自然会腾出手解决此间事,通天那边就能安全不少。
她坐的毫无心理压力,其他弟子却不是这般,胆小的围成一团,恨不得哭出几升眼泪来发泄,桀骜的拿着法器对着翎羽攻击,还有已经丧失信心的,跌坐在一旁口中念清静经,试图证明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云怀素摇摇头,心里倒是生起几分可笑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乱七八糟,搅作一团,不过几日光景,就从昆仑山的满天冰雪变成了现在捂在羽毛里看大佬互殴,为的还是鸿蒙紫气,还是已经钦定了的鸿蒙紫气。
道祖讲道,分发鸿蒙紫气,多出的一条给了红云,只凭这一个多字,基本就能断定,成圣的几率不大,怎么还会有人寄希望于这缥缈的几率呢?
鲲鹏的头转了进来,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盯紧了云怀素,“道友,现在咱们来谈谈你的那封信,如何?”
“不如何,只是听闻你是妖师,是妖族的智谋,为何你就不怀疑我信中写的是否是真的?”
鲲鹏尖利的喙张开,露出一排雪白锋利的牙齿,“真假都无所谓,真的,就是赚了,假的嘛,能够杀个人,阻拦通天成圣,也能出口恶气。”
“你不怕事后会受到报复?今日这桩事我师伯已经知道了。”
“他是知道了,但是未必会来救你们,不妨告诉你,通天现在和东皇太一在一起,无暇接收外面的消息,听说昆仑山最近有大事,一时半刻的也抽不出人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