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很开心的表情，只是望着他。

沈慕寒垂眸也望着她，他目光坚定。

她又何尝不是。

相互之间，也许很难改变。

但是若说谁又有错，却也难以定论。

他去拿了东西，却不是车厘子，而是丁沁恩送来的汤。

因沈烨的事情，丁沁恩格外愧疚，三番两次过来探望夏九，吃的喝的更是送了许多。

但是却再也看不见夏九的笑脸。

“来。”沈慕寒耐心地舀了汤，送到她的唇边。

夏九张口喝了。

他喂，她很默契地喝。

“还想吃什么吗？”沈慕寒依旧耐心。

在夏九面前，他向来就没有失去过这样的心思。

夏九怔怔地看着他：“沈慕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好任性啊？”

“我不知道。我不能理解你的某些感情。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沈慕寒轻声说道，“我只有你。”

夏九鼻子酸起来，“对不起。”

“没有那些，我从来不觉得遗憾，也并不觉得拥有了会有多好。但是夏九，如果没有你……”

他伸出手指，描摹她的眉眼。

夏九闭上眼，听到他说道：“我会死。”

她的身体微微一震。

沈慕寒拿了外套，给她披上，“所以，别离开我。用任何方式。”

夏九的手指，松开后，又攥紧。

……

夏九的车，缓缓出了别墅。

她单手撑着脸庞，靠在车窗上，脸上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雁南那份报告已经给过来了，她和夏琳的脊髓是匹配的。

但是顾雁南也给了她很严重的警告：“你不能抽脊髓。抽脊髓的疼痛度和对身体的伤害，普通正常人尚且难以承受，你觉得你能承受得了吗？你的意志，是无法战胜身体的本能的。”

夏九长睫颤抖起来。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给你做配对。”顾雁南的话，历历在耳。

“夏九，我以一个医生的名义，警告你，你不能做丧失理智的事情。”

“我也以一个朋友的名义，忠告你，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不能。”

“夏九，你身为一个母亲，难道就不能想想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