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另一面他　　格凡坐在一个装修得很高档的ktv包厢里，包厢里人进进出出，他也不知道到底来过有多少人。　　他从两天前就交代好公司的事。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的姨夫陈俊雄了，美名曰是学习做生意，学习和人打交道，反正他心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只是想尽量多看看姨夫，即使什么都不干，就只和他呆在一起，看看他就好。　　陈俊雄倒是也没有亏待他，真把他当成自己人。这两天去那里，进进出出都带着他这个小外甥，和人打交道，为人处事，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教着他这个小外甥。　　两天下来，格凡也是越发从心里敬佩这个小姨夫。　　他真的是和人交际的好手，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遇到什么样的人都能聊到一块去。　　连在他手下帮他装修ktv的工人，他都能和人在工地吃饭盒，用瓶子吹啤酒。当然，晚餐他带是作东，请他们一大群工友去吃了一餐好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本来要六个月时间的装修期，硬生生让这些工人帮忙两个月给赶出来。　　用陈俊雄的话说：“无论有钱没钱，永远不要高高在上看人，更不要盛气凌人，”这话说得让格凡很是认同。　　陈俊雄手里的生意倒也是很杂。三个ktv，有两个他是入股，不管事。现在他们所在的”天悦ktv”，陈雄俊占股百分之六十。其中百分之三十，用来换另外两间ktv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陈俊雄告诉格凡。这样做，倒不是为了多赚钱，事实上，他这间ktv，是在这一片区，生意最好的一家。但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关系更紧密，更错乱复杂，很多事，处理起来，也简单。当然了，这样的交易，不适合所有的生意。　　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干股。给两个能说得上话的有权人。陈俊雄说：“他们说不用不用的时候，你不用管，只要每个月，固定把分红准时打到他们的帐户上，就成”　　“那有人来闹事怎么办？”格凡问道，毕竟他看电影多了，知道开这些，黑白两道都要处理好，才能开得下去。　　陈俊雄笑笑说：“黑白两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是一样的难搞？其实相对来说，黑道才是最好搞定的一方，他们只是求钱财，钱给够了，他们会给你办足事。当然，他们也不会贪得无厌。”　　ktv的包厢装修得很高档。里面坐着有十几人，陈俊雄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放在沙发的背上。一只手，手里还夹着一根燃烧着的香烟。　　他只是简单穿着一个白色的衬杉，袖口卷到手臂上，这样的陈俊雄是有毒的。　　在小姨面前，他的姨夫是体贴有礼的好老公模样。　　和工人一起吃饭聊天，姨夫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老板。　　在这里的姨夫，放荡不羁，有点随性，嘴角的微笑，还带有一点痞坏。　　格凡注意到，这包厢里大大小小的女人，基本每个人都或明或暗，偷偷瞄着姨夫。甚至有几个胆大的，裸的盯着姨夫，眼光里闪动着。他相信，只要姨夫勾勾一个手指头。这些女人就会飞蛾扑火般投入到他怀里的。　　好一会，陈俊雄看人差不多齐了，清了清嗓，整个场马上静了下来。ktv的公主很聪明地把音乐也停了下来。　　“今晚叫大家过来一下，是想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一下。”说完陈俊雄搂过格凡的肩膀和包厢所有的人介绍：“这个是我外甥，今天起，他来帮我的忙。我不在的时候，他的话，就代表我的话。希望大家和他好好配合。”　　“哎哟，是个小正太呢。来，姐姐抱抱。。。”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很大胆地抱了一下格凡。　　陈俊雄指着眼前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人和格凡说：“她叫露露，是这里的妈咪，这里有一半的小姐，都是他的手下。还有另外三个妈咪，可能还在包厢，一会带你认识一下。”　　格凡一向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但眼前叫露露的女人，却给他很好的感觉。她虽然穿得挺露的，言语轻浮，但和格凡拥抱的时候，肩膀向前，胸部靠后。两团白花花的肉，没有一点挤压到格凡。　　“这是黑豹，你叫他黑哥就可以。这个场子就是他在看的，不止我们这个场，这附近的十多个场子，都是他和他的兄弟看着的。”这个叫黑豹的，原来就是所谓的黑社会啊。格凡过去的二十几年，认识的最多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黑社会呢，难免多看几眼。　　不过眼前的黑社会，和他想像的黑社会，完全是两种样子。他原来以为，黑社会就算不是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也是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倒是眼前这黑豹，有点壮硕，穿了一个黑色背心，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整个人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纹身。长相也是很帅气，他对格凡微笑中带有一丝讨好说：“小凡哥，叫我黑仔就行，以后请多多指教”　　呐呢，黑社会怎么变得这么帅，这么说话也这么斯文了，这还是传说中的黑社会吗？　　“对了，黑仔。”陈俊雄突然说：“我听说你下面的小弟最近在我这里搞小动作，让他们收敛一点。我说过，我的场子，绝对不允许有人来卖粉，再有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不好意思，雄哥，我马上查一下，三天后，给你一个交代”黑豹小心翼翼地说。他可不敢在这位爷面前摆普。他可知道这爷的背景很深。说好听他是来帮忙看场子。其实也就是这爷不想坏了行规，不然谁敢来给他看场子来。　　之后陈俊雄又大大小小给格凡介绍了ktv里的主要工作人员。说实话，二十多个人，格凡根本记不住名字和样子。　　介绍完毕，陈俊雄的手机也响了。他随即就遣散了当场的大部份人。只叫露露的妈咪留几个长相姣好的小姐来陪酒。“不要话太多的”　　陈俊雄从后门出去，一会就带来一个四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戴一金丝眼镜。看到包厢里还有格凡，明显是皱了皱眉头。　　“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小外甥，今天起帮我管理这ktv了”　　“小凡，这位是陈哥”陈俊雄也没正式介绍陈哥的名字，估计也是不方便。　　“陈哥，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格凡倒也不傻，他想，这应该就是白道拿干股的股东了，今晚应该是来寻开心的，所以姨夫刚刚才清场了。　　“来，都坐着。音乐给开起来，今晚你们几天，能把老陈放倒，小费翻倍。”陈俊雄对包厢里的几个年轻女子说。　　几个女孩子听到这话，眼晴闪着光，他们倒不是为了翻倍的小费，而是明白，这是陈俊雄的贵客了。能拿双倍小费，又能讨好陈俊雄，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几个美女立马围着陈哥，使出浑身的解术。　　气氛倒也是很快就热络了起来。　　这陈哥也是闷骚形啊，一开始有精无彩，不大爱理人的样子。　　几杯洋酒下肚，马上就变得放浪形骸，手也是对着身边的女孩子不老实起来。　　格凡敬了陈哥几杯酒，见他不大爱理会他，也就没有再自讨没趣了。静静坐在一边。　　倒是他的姨夫，陈俊雄，和陈哥一杯接一杯。。。一个晚上，都不知道喝了多少。　　一直喝到凌晨三点才散场，陈哥搂着一个女孩子，说是吃宵夜去了。　　格凡扶着已经醉到走路都飘的姨夫，心想不知道能不能弄回家呢。　　倒是露露安排好陈哥走后，和格凡说：“雄哥这里有一个专门的房间，他喝多都是在这里睡。你扶他去睡吧。你自己可以叫前台小妹帮你再开一个房，你今晚也睡在这里”露露看样子也喝了不少，有点醉醺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