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峰进来之后,仔细看向躺床上的紫罗,见她两眼无神的斜靠在背后的墙上,心里不禁心疼不已。
这也难怪,任何一个十月怀胎的母亲,在经过十分痛苦之后生下的孩子,却在一转眼间便不翼而飞,谁也不愿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这还不算,本来极为安全的不归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偷走孩子的不是别人,却是江云峰的朋友神医华磊。
紫罗能怪谁呢?怪自己生不逢时,还是怪自己不该认识江云峰,或者怪江云峰遇人不淑,竟会交上像华磊这样‘知人知成产知心’的朋友。
她谁也不怪,如今孩子不知去向,她又身体不适走动困难,能有什么办法呢?
江云峰走到床边,伸衣袖擦拭紫罗腮边的眼泪,温柔的道:“紫罗,你,没事吧?”
紫罗道:“啊,峰哥哥,你终于来了,孩子,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江云峰摇了摇头,又不忍心再伤她的心,只好道:“没有找到,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孩子不在这里。”
紫罗泪流满面的道:“什么?不在这里?你是说,不在不归谷,那,那去了哪里,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可就更不好找了呀,我的孩子呀!”
江云峰看到泣不成声的紫罗,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紫罗,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紫罗躺在江云峰怀中,边哭边道:“不,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才对,峰哥哥,你都不要我了,我,我只想有个孩子,只想有个依靠,但现在,现在这小小的愿望也没有了,唔……”
其哭声痛澈心肺,莫不令闻者心悸,令人悲叹扼腕。
过得不久,紫罗便在江云峰的怀中沉睡过去。
她看起来很累很累,她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为了等江云峰的消息,紫罗一夜未曾合眼。
江云峰看得出来,他望着睡梦中尚自皱着眉的紫罗,不禁爱怜的凑向前,轻轻的吻向她的额头,然后轻轻叹息一声。
身后传来声响,却是李雨珊站了起来。
其实李雨珊早就醒了过来,只是,却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看到江云峰亲吻紫罗,平静如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醋意,。
江云峰回头看到,见李雨珊十分平静,聪明的江云峰怎么也想不明白,李雨珊还能够如此的若无其事。
其实,这便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
女人可以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亲如姐妹,把矛头一致对外;但男人却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会为了女人而争风吃醋,甚至是大打出手。
江云峰略带歉意的望着李雨珊道:“你醒了,昨天晚上,她没有那个吧?”
李雨珊也在回望着江云峰,闻言答道:“哦,没有,紫罗妹妹一直很安静。你,额头上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是江云峰额头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仍然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而且紫罗的床靠近窗边,通光和通风皆是良好。
江云峰自嘲一笑,然后却忧虑道:“这个,无事,不小心撞的,唉,事已至此,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