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数息时间,惊涛王等人便远去无踪,此后再难捉拿。
安逸侯等人待烟雾散去,却已经消失了对方的踪迹,大惊之下询问是谁放走了惊涛王。
有人小声报说当时在南城门口的正是延庆王子等人。
安逸侯闻声望去,看到惊慌失措的延庆正要重新上马,问道:“四王子殿下,本侯想听你解释一下。”
延庆王子道:“非常抱歉,这都是延庆的失误,刚才坐骑突然受惊,令我从马背上重重摔落,因为事前说过若是手势前摆便是进攻,侧摆便是后退,所以……这次纯属意外,侯爷若是要责怪,那我便派人立即去追,相信他们还没有跑多远。”
意外——安逸侯一脸狐疑的望着不卑不亢神情坚定的延庆,道:“哦,是吗?”
这时,延庆身边挺身走出一人道:“四王子殿下,刚才是小将失误,误将殿下落马时的挥手看成是后撤,因此下达了错误命令,属下自知罪该万死,却不想让殿下为我背上不义之罪,唯有一死以证殿下清白。”
说罢,他抽出随身佩刀,架上脖子,毫不犹豫的横刀自刎。
延庆王子要拦阻已是不及,转而敢怒不敢言的盯着安逸侯,似乎十分畏惧的样子。
安逸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与他全无关系一般。
延庆王子道:“安逸侯现在总该满意了吧,是否要本殿下率人出击追回惊涛王哩?”
安逸侯见效果已经达到,周围众将臣服,没人敢说一个个不字,便道:“不用了,回宫再说吧。”
公输翰此时飞马赶来,问道:“安逸侯,如今惊涛王逃走,我们要进一步稳定神都局势吧,还有那帝王一事,是先立太子还是立帝?”
安逸侯道:“先立太子吧,召集文武百官到玉皇殿早朝。”
待公输翰走后,右手高举一个金光灿灿的物事,对江华,闻达一,董然三人道:“本侯手中持有天帝赐与的兵符,可以调动东南中三域的各跃兵马,江将军,闻将军,董校尉,你等可愿意接受本侯的指派,以后听从本侯的命令?”
江闻三人齐声道:“愿听从侯爷,任凭差遣,誓死追随,在所不辞。”
安逸侯道:“好,三军听我号令,立即堵住四门,江华所部,往西门和北门,闻达一部,往东门,郭将军分与四王子所部仍然在此驻扎,四城门留守千人,其他人沿神都大街小巷,清除惊涛王的一干余党,不得有误。”
江闻董三人躬身道:“得令!”延庆王子不疾不徐的道:“侯爷放心,延庆守在此地,再不会放过一个余党出城。”
公输翰暗惊,这延庆王子怎么对安逸侯如此畏惧,这可不是好事啊!道:“四王子殿下,随老臣入宫面圣吧。”
延庆王子想到舅舅徐芳临死前在信中言道——安逸侯隐藏的势力是无法想像的,不管用何种手段都要骗得其信任,若是非常时刻装疯扮傻,吃屎食尿也无不可。因为你若要变得更为强大,直至顺利登基,号令天下,便必须要听从安逸侯的话,三年之内切不可轻撄其锋,更莫生灭其之念……
这句话他已经谙熟于心中,更知道对自己所起的作用。
因此,延庆王子低头想了一会,然后看了看安逸侯不语。
安逸侯道:“走吧,随本侯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