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了?”张瑛笑得眉眼弯弯,她瞧着那叶形玉佩上的一点红,颇似红豆,心下思索了会,道:“这玉佩应是女子赠送表叔的可是?金枝玉叶、红豆相思,这般重要的玉佩,表叔怎能送我?”
红豆相思四字,燥得孟贤脸都发了红,目光都不敢和张瑛对视,直道:“表哥怎养出这般聪敏的姐儿?”
“表叔,放心,这事我不会往外说的。”张瑛眼带调侃,话也说得调皮:“若是让人家姑娘知晓,定会生气。”
这么一来一往的说了几句话,从未见过面的两人,竟奇迹般的变得很是亲近。
大概是血缘如此,又或是真的投缘。
说了会话后,孟贤这才问:“瑛儿,你在张府过得可好?”他之前一直在连城北侧的北府教书,这次准备回家时,收到家书,才知表哥表嫂已去,留下一女,被接到张府。
虽然孟家和张府已断绝关系,不往来许久,但对表哥一家却是不同的。这次家中父亲收到消息后,很是悲痛,特别嘱咐他过来瞧瞧姐儿,若是张府慢待姐儿,便让他接了人回家。
但他今天前去张家村,本想在村口见见姐儿,但不碰巧,下人说姐儿去了城里。
不过,他也不急着走,而是几番询问,发现姐儿在张府过得不错,很是受宠。
但那毒妇还是下过手,因此,孟贤心里不安,便让人赶了车往连城走,正好在半路遇上了。
“瑛儿莫怕,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和表叔说。”孟贤担心张瑛胆小不敢说,便又补充了句。
听了这问话,张瑛心里发暖,眨眨眼道:“表叔,我过得很好。”顿了下,又接着说:“现在府里的事可是教我拿的主意,你放心,我不会受了委屈!”就算受了,也会立马还回去,她又不是什么软柿子。
孟贤却还是眉头不解,抬手摸摸她额发:“我听闻有人害你下水。”
“我福大命大,没什么事。”张瑛唇角一扬,“后来我狠狠惩戒了一回,她现在想害我,也要掂量掂量。”
见张瑛一幅心有成竹的样子,孟贤的眉头才渐渐松开,但还是说:“若是受了委屈,写信到表叔这来,表叔来接你。”再如何聪慧,也不过是个几岁女童,日后他还得多来几趟,多看顾些才是。
这么想着,他拿出一封信,放到她手中。
张瑛疑惑:“这是?”
“你舅爷给你的,回去再看。”孟贤说着话站起身来,他看了看天色,“瑛儿,早点回去,外头风凉,可别被吹到。”
张瑛见此就知他要走了,心有不舍:“表叔不和我一同到府里坐坐吗?”
孟贤抬手摸摸她脑袋:“不了,表叔要家去,回头再来瞧你。”
张瑛沉默了,笑着点头:“好。”
孟贤看她笑了,才放心的上了自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