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应该没带武器。
“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很有意思?”应簌继续发难,语气带酸。
江少淮垂眸喝酒,不语。
应簌心里又急又气又委屈,低声嘟囔:“聋了还是哑了?人话都听不懂的?”
人群突然爆出嘘声,应簌扭转头去,原来是钢管舞女把外衣脱了。音乐换成了带有浓郁阿拉伯风情的鼓点,舞女扭着腰肢跳起了肚皮舞。
舞女生得丰腴,腰腹间略有赘肉,舞姿也不慎标准。可是随着她身体的颤动乳波臀浪一阵一阵的,把众人看得兴起,口哨声此起彼伏。
好好的肚皮舞跳成了艳舞。
应簌不齿,扭回头来,见江少淮竟也在看那个舞女,顿时就火了。她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喝道:“你不许看!”
江少淮并没有理她,依旧看那个舞女,依旧喝酒。
应簌气得血往脸上涌,咬着嘴唇瞪江少淮半晌,伸手抓过果盘里的那把水果刀。
江少淮霍然回头,锐利的目光朝应簌射去,左手已经摁到腰间暗藏的枪处。
应簌拿着刀子朝着自己的大腿就刺下去。
江少淮的愣怔间,应簌已经用刀子把裙摆划破了一个大口子。她扔了刀子起身走到他面前站住了,挡在他跟舞女之间。
一条长腿从裙子豁口处探出来,匀称而修长,娇嫩的奶白色肌肤被大红色衣料趁着,叫人移不开眼。
江少淮瞥了眼那腿,又抬眼看她。
“你觉得她好看?”应簌双手掐在腰间,眯着眼问他。
江少淮仰着脸看她,目光中有不解,有讶异,也有警惕。
应簌娇媚一笑,抬手把头上的簪子拔了,如瀑的黑发滑落下来。她甩了下头发,把簪子丢到他身上,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她开始当着他的面跳舞。
丰胸,纤腰,翘臀,红色裙摆下忽隐忽现的奶白色长腿,细致柔嫩的一双小脚。
柳枝一样柔软的腰肢,如天鹅般修长的颈子,美艳无双的面孔,魅得能滴出水来的一双狐狸眼。
身子交叉摇摆着,美目流转间,一忽儿是调皮鬼马的单纯少女,一忽儿又是谙熟于床笫之欢的荡/妇。
无论哪一面,都散发出让人屏息的美。
越来越多的人抛弃了台上的舞女转而看她。人群起初有些声音,渐渐的都屏息了。
温度在升高,有些男人松了领带,有些干脆把外套脱了下来,火辣辣的视线胶着在应簌身上,渐渐粗重的呼吸声伴着阿拉伯风情的鼓点跟乐声,少女的身体在贪婪的视线中妖娆曼妙地摆动着。
这些应簌全不在意,她的身体,心,乃至整个灵魂都是属于江少淮的。
可他只是看着她,眸光愈发清冷,霜花在黑眸中滚动。她则更努力地扭动着身体,挑逗他,挑衅他,乃至挑战他。
就像一场对峙。
她把自己当成蛇,他是蛰伏在阴暗洞中的黑豹。她用自己的美来诱惑他,手里藏着刀,只要他肯出来,她就要划开他的胸膛,扒出他的心脏,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她。
诱惑与被诱惑。
试探与被试探。
爱与被爱。
……
“应簌!”一声粗喝。
应簌手还擎在半空,扭头一看是柯正豪。
柯正豪脸色差得很,脱了自己的西装走过来顺势披到应簌身上,低声责怪她:“你这是干什么呢!成什么样子?”
应簌很腻烦,要把他的西装扯下来。可柯正豪恰恰在火头上,一反平时的温柔儒雅,捏着应簌的胳膊不让她脱。看热闹的人发出嘘声,场面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