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像如斯夫的逝者,不舍昼夜;像入梦的冰河和铁马,始料未及;像每日的傍晚和黎明,从未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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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日,芒种。
在十九岁生日这天,应簌第二次见到她爱的那个男人。
距她第一次见他已经过去了十四年。
挽着他臂弯的女人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玻尿酸脸,穿一件紧身超短深v领连衣裙,身子拧得跟没炸透的麻花似的,软软塌塌地挂在他身上。胸前一颗巨球挨在他胳膊上挤得变了形,另一颗则快要从深v领里喷出来了。
麻花女用涂着紫黑甲油贴着亮钻的两根手指夹住一张房卡递过来,从鼻子里哼出娇而无力的两个音:“退房。”
应簌收了房卡随手递给身旁的前台姑娘,前台姑娘接过房卡后给客房服务员打电话:“1606退房。”放下电话后前台姑娘对那两人笑脸相迎:“请稍等。”
“快一点。”麻花女颇不耐烦。
应簌抓起一支笔,垂着眼皮在纸上划拉着横线竖线,前台姑娘埋头在抽屉里找押金单。
一分钟后。
“怎么还没好?!”麻花女发难。
“抱歉,我催一下。”前台姑娘又拿起电话,叭叭叭地摁号码。
应簌微微抬起下巴,仄了眼那男人。
平头短发,高鼻深眉,左耳有个豁口。表情寡淡,一身清冷阴郁的味道,眼神冷得看一眼就能把人冻穿了。
是他。
就算再过十四年她也能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