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点黑手党的事情,”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神慕的眼睛睁大了一点,“你不是说,黑手党已经暂时交给墨白了?”
西泽尔顿了一秒,很快就若无其事的道,“墨白还在巴黎,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出面。”
神慕低着头,没有说话。
过了几分钟,安静的卧室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仿佛刚才的激烈火热的暧昧只是她的错觉。
她忘着窗外,怔怔的出神,她只是身体不好,不是脑子不好,她看得出来,他在骗她。
没什么,就算他在骗她也没什么,她很清楚他不会伤害她,也许他真的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解决,不方便让她知道而已,黑手党本来就有很多机密事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可是,她抱着自己的脑袋,觉得里面有什么要炸开了一样,一直都在嗡嗡的响着,隐隐约约,她可以听见什么声音在响着:
“看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其实没那么爱你,之前宠着你也只是因为愧疚而已,”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来是怎么伤害他的,现在更过分了,哪个男人会容忍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的女人?”
“他只是哄着你而已,看你可怜,看你只有两年的时间了。”
“……”
那些声音一下大一下小,隐隐约约,她很勉强才听得清楚,她不想去听,但它们又无处不在一样的往她的耳朵里钻。
是谁?是谁想误导她?
这不是她的想法,她不会这么想。
不是不是不是!!
好痛,那股熟悉的痛苦一点点的席卷她的身体,这一次跟以往的感觉不一样,以前都是突如其来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席卷全身。
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但这样痛苦的感觉她太熟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抽开屉子把药拿出来,倒了一颗在手心,胡乱的就要往嘴巴里塞——
她怕疼,她真的是疼怕了,她受过的痛苦不少,但每一次都像是死了一次一样。